“那就提进房里去准备著。”
奴仆连声应和,急忙搁下酒瓮,三步并成两步的冲出去提水。
洗澡水耶!
一听见洗澡二字,半埋在饭碗里的小脸拾起来,她期待的眨著眼儿,很想开口跟眼前的亲切大娘说,她也好想洗澡。
连著几天几夜赶路,每晚都是露宿荒野,男人们不畏春寒,每晚都跳进溪水里沐浴了事,她却因为怕冶,已经忍了好多天没洗澡了。
刘大娘像是读出她心里的渴望,喜孜孜的打量她,愉快的说:“等会儿吃饱之后,我们就把你洗得香喷喷的,今晚好让将军——”
那张亲切的笑脸,在丁儿眼里,突然变得好可怕。
饭桌上响起一阵笑声,男人们暧昧的挤眉弄眼,用肩膀互相轻撞,还咧著嘴嘿嘿直笑,全都意会过来,明白今晚可是将军的洞房花烛夜。
但是身为新娘的丁儿,脸上却看不见半丝娇羞的嫣红,反倒惨白得像雪,连手里的筷子也抖个不停,饭菜掉得到处都是。
今晚?!他今晚就要吃她了?她才吃了一顿耶!他怎么如此迫不及待,还没把她养得肥美些,就要动口了?
一旁的刘大娘还是笑咪咪的。
“咱们将军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晚上呢!”她的双手又在围裙上抹了抹,然后抓住丁儿的手臂,拖著她就往内室走。“走吧,热水放好了,我带你去洗澡!”
“不要、我不要洗澡!”丁儿拚命摇头,双手抓住石桌边缘,为了保住小命而努力,坚持不肯离席。
“怎么可以不洗澡呢?你一身脏兮兮的,将军可不喜欢呢!”刘大娘毫不理会,坚持要把她洗得乾乾净净的,揪著又哭又叫的她,一步步往房里拖去。
“不要啊!放开我,我不要洗澡啊!我喜欢这样脏兮兮的啦!你让我就这样脏下去啦——啊,你不要脱我衣服,我不要啊——”
偌大的主房里,搁著巨大的桧木浴盆,里头注满了热水,还洒了不少外族的珍贵香料,芬芳的香气弥漫室内。
丁儿被剥得光溜溜的,啜泣的坐在浴盆里,任由大娘拿著丝络,仔细的又擦又洗。那身娇嫩的肌肤,因为热烫的浴水,以及丝络的擦拭,浮现一层淡淡的嫣红。
那细腻如丝的肌肤,让刘大娘啧啧称奇,东瞧西瞧的把雷贯天带回来的新娘看得通透,怎么看就怎么喜欢。
一个月之前,主子宣布要去京城娶妻,大伙儿当然没意见,毕竟雷贯天也到了传嗣的年纪,而雷家牧场的经营也上了轨道,就只缺一位当家主母。
他们满心欢欣的期待著,倒是没想到,头儿挑选的新娘,既不是纤细如花的绝代美人,也不是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而是这个丰腴软嫩的小女人。
木门嘎的一声被推开,坐在热水里的丁儿,吓得差点跳起来,就怕是雷贯天吃饱了正餐,准备回房来吃她这块“点心”——
门后的毡毯,在她惊慌的注视下被撩开,一个艳丽的北方佳丽,捧著乾净的衣裳走进来。
“大娘,衣裳我拿来了,就搁在这里。”孙兰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瞧见坐在浴盆里的小女人,立刻双眼发亮的凑过来。“唉啊,看看这身细皮嫩肉的,果然跟咱们边疆的女人不同呢!”
“是啊,也难怪将军苦等了这么多年。”
这些年来,雷贯天可称得上是“洁身自爱”呢!多少女人抢著投怀送抱,他全都不放在眼里。
孙兰暧昧的一挑眼,想起刚刚在大厅里,从丈夫嘴里听来的消息。
“我听霍达说,将军还没试过呢!从京城回来到咱们这儿,算算日子,也有六、七天了。”她啧啧的摇头,赞叹雷贯天的自制惊人,竟然忍得了这么多天。原来,将军看似豪迈不羁,倒还懂得怜香惜玉,没有在京城里就饿虎扑羊。
“苦等多年,当然得慎重些。”刘大娘嘿笑几声,拿著香料往丁儿身上倒,把她染得香喷喷的。
孙兰也捞了些香料,揉在丁儿的肩上,乘机吃足豆腐。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可让她摸得舍不得松手。
“这身细皮嫩肉,别说是将军,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边疆女子口无遮拦,行为更是远比京城里的姑娘大胆豪迈,一双手竟然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啊!”丁儿低叫一声,缩进水里,躲避那双禄山之爪,大大的眼睛轮流在两个女人身上转来转去,眼角还蓄著惊慌的泪滴。
讨厌、讨厌,她们也想吃她吗?她刚刚还觉得她们亲切呢!原来,都只是为了吃她,才对她那么好——
“瞧你,怕成这样子,脸色都白了呢!”孙兰误会了她的恐惧,以为她正为即将来到的洞房花烛夜紧张。“别担心啦,做这档子事啊,只有第一次会疼的。”
“第一次?”丁儿剧烈颤抖,抖得连浴盆里的水像沸腾似的水花乱溅。“不、不是只有一次吗?”
“一次怎么够?”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那、那要分很多次吗?”她已经哭出来了。
呜呜,不可以一次就把她吃乾净吗?难道他非得要分次食用,先吃她的手,再吃她的脚,让她疼上好多次吗?
孙兰摇头。
“我看,将军那么威猛,依他的胃口,一次应该是不太够吧!”
“不是应该,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