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淑妃,早已从座位上起来,走下台阶,站在殿堂中间行礼。
就在众人紧张又期待的氛围中,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冉鸢也跪在地上,耳边听到那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不久后一抹丝质金黄色的衣摆从她眼底滑过,在她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免礼。”一道低沉且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在殿内响起。
众人站了起身。
邵湛背对着众人,虚扶起淑妃,在众人仰慕的目光下,走去殿堂最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
而淑妃则娇羞地紧跟在他身后。
有宫人又搬了一个软椅来放置在邵湛身侧,淑妃坐了下去。
此刻众人看着殿堂上的两人,特别是看着一改方才端庄典雅的淑妃,都心有嫉妒。
皇上不常进后宫,自登基这三年来,在后宫留宿都甚少,更别提出席后妃的生辰宴。
淑妃还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可见皇上对淑妃的宠爱。
邵湛方才虚扶起淑妃时是背对着众人,所以那些妃嫔看不见他的神情,而淑妃是低着头的,再加上她沉浸在皇上到来的喜悦之中,自然也看不见。但冉鸢却是就在他的斜侧面,所以她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个男人方才看向那个众人眼里他最宠爱的妃嫔时,眼底没有情。
他的眼里只有权利地位和野心。
皇上坐了下去,众人也跟着坐了下去。
邵湛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冉鸢,但却并未停留,而这一眼,冉鸢自然也不知道,因为她的注意力在方才含玉给她端来的糕点上。
当狐狸时只顾着吃肉,不曾吃过这种类型的食物,今日一尝,这清甜可口的糕点确实很符合冉鸢的口味。
在冉鸢心里,吃喝玩乐若论什么排第一,那便是吃了,天大地大,都不如能入口的美味最大。
邵湛沉声问:“方才在做什么?”
闻言,一旁的淑妃回道:“徐修仪作了一幅画献给臣妾,姐妹们正欣赏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淑妃没有向邵湛说冉鸢,而是说的徐修仪。
而邵湛早已不记得徐修仪是谁,但淑妃既提起来,他便顺着她的话道:“既如此,也拿出来让朕瞧瞧。”
闻言,坐在位置上的徐修仪面带娇羞地站起来行礼:“那嫔妾就献丑了。”
接着临春、冬雪两个宫女又将画作拿出来展示。
这副画确实画的不错,邵湛看后也如实地夸赞一句:“不错。”
得到皇上夸赞,徐修仪自然欢喜。
而殿堂里其他拿不出技艺的妃嫔们心里却不是滋味。她们连见皇上一面都难,更别说能得到皇上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