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裴眼见这家伙神色转变,暗道:不会说出来吧?
再见晁错露出受伤的眼神,忍无可忍的胡裴直接用力推去,“发什么疯,我该回去了,不然母亲该担心品年。”
晁错顺势被他推开,看着掀帘步入阳光的人被垂下的帘子掩去。他的手掌捂住嘴,目光流露一丝晶亮色。
胡裴虽是儒道,但是对兵家亦是了解。既然,他喜欢用兵,自己对他何尝不可以用兵?
一瞬间想明白过来的晁错直接掀开帘子追了出去,寻见他正和胡品年在看人操练,也直接跨长腿跳进场。
他朝胡品年和胡裴喊道:“来都来了,看看我的本事。来,你们几个一起上。”
几个大头兵练得好好,见这新校尉这么找死,目光一撩,大吼一声,几人就向晁错围攻上去。
胡裴脸色黑黑地拉上胡品年退开几许,就看几人肉搏。
胡品年捂住嘴巴喊道:“哇,晁错哥被打了一拳,好疼啊……”
胡裴抚了抚弟弟的头发,看着场地上几人分工明确的攻击法,心道:这家伙真是乱来。他的目光扫及闻风而来的数名校尉,倒也觉得晁错这人傻人有傻福。
事实便是晁错最后被揍得很惨,红肿张脸跑到几名校尉那里大吐苦水,而后正正经经地向几人行礼,言说要同前辈好好学之类。
胡裴看了出“憨子玩心计”的戏码。他想起欧阳玉壶看晁错的目光,一块上等璞玉,一刀下去一个准。欧阳夫子没有看错弟子。
临近斜阳落山之际,晁错送了两兄弟入东城门。
他看着玉树临风、温和有礼的胡裴,心里不舍,面上憨笑:“如今你也知道我在哪里,日后若有事就来城外寻我。特别是胡小弟你啊。”
胡品年嘿了声:“知道了,晁错哥,若是你去哪里打强盗,记得带上我,我也要入伍。”
“你才多大就想要入伍了?”晁错一个大指头就戳歪了胡品年的小脑门。
胡品年不服气道:“我家读书有我哥,我再读岂不是拾人牙慧,出不了头。既然如此,我自然要另谋出路。”
“哈哈哈……拾人牙慧这词不生这么用……哈哈……”此话到底是惹的晁错大喜,重重地拍在胡品年的小肩膀上,目视含笑不语的胡裴,“总算不是我一人觉得被你压在下面,哈哈……行,咱们读书读不过他,难道这身体、武力还强不过他?你这兵,我接了,哈哈……”
胡裴懒得理这家伙,拉上胡品年坐上寻来的胡林驾驭的马车,就向城里胡府去了。
晁错眼见马车走远,朝身边的小兵说了声:“今夜老子回城里住,帮我跟彦校头说一声。”说完,他就打马入了城,摸去附近见到胡裴兄弟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