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二夫人看了顾诗阮一眼,笑着对晏清晚道:“诗阮跟你三哥感情好着了,你啊,莫要打趣她了。”
晏清晚听这话,撅了撅嘴,娇声埋怨道:“母亲这是有了儿媳忘了女儿啊。”
屋内几个大人都被晏清晚这话逗笑了。
晏老夫人摇头失笑,语带笑意,“你啊你,现在太子殿下对你还不够好吗,竟然在这里吃你嫂子的醋。”
晏清晚抿了抿唇,撒娇般地回答:“都是女儿出嫁了,现在三嫂与母亲朝夕相处,自然感情胜过与女儿。”
晏二夫人听到这话,没好气地剜了一眼晏清晚,然后笑着拉起一旁的顾诗阮的手臂,温柔地说道:“哪有的事,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疼爱。”
顾诗阮面露羞意。
如此各自又打趣了几句后。
晏清晚转头看向晏清歌,嘴角含笑地问道:“六妹妹的婚事是不是已经在安排了?”
晏二夫人闻言,瞧了一眼旁边的晏清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对晏清晚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没错,过完这个年,就该提上日程了。”
这时,侯夫人也适时地插话道:“不仅你六妹妹,五妹妹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晏清晚微笑着点点头,接着说:“现在京师各大家族的公子哥不少,伯母与母亲可得好好为两个妹妹挑选才是。”
侯夫人微微颔首,应道:“这是自然。”
晏二夫人也附和着点了下头。
晏清歌与晏清姿两人听到五姐姐与长辈们谈论到自己的婚事,顿时感到一阵羞涩,脸颊微红,眼神有些慌乱地闪烁起来。
晏清歌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五姐姐现在怀孕这么辛苦,竟然还记得关心她的婚事,想来也是真心关心她的。
······
除夕过后,便是春节。
司谨辰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可以日日陪着晏清晚。
不是陪着她一起待着看台上的人唱戏曲,听话本,就是围炉对弈或者玩“叶子戏”,偶尔出去踏雪赏梅。
可惜的是,皇宫里还有好些娱乐项目,晏清晚都只能看看,不能参加,比如冰嬉什么的。
不过对于晏清晚来说,已经颇为满足。
流光易逝,沉睡的大地逐渐苏醒。
嫩绿的小草从土壤中探出头来,枝叶在春天的召唤下纷纷发芽。
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转眼间,又到了各家夫人和小姐们出门踏春的时节。
晏清晚听闻晏二夫人将带晏清歌去京城郊外游玩,实际是为晏清歌相看各府的公子哥。
此时终于坐稳胎的她,在东宫里也彻底待不住了。
因此,某个夜晚,她便鼓足勇气跟司谨辰提了,她也想出去踏春,顺便放个风筝,放松一下心情。
司谨辰看她一副被憋狠了的模样,思考一番后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同时强调必须由他亲自陪同。
晏清晚闻言,立刻激动的一把搂住司谨辰,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唇。
随即扑进他的怀里,嗓音娇软:“谢谢殿下,殿下对臣妾真是太好了。”
司谨辰垂目,满含深意的看向怀里这个不知危险的女子的头顶,最终还是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心里的躁动。
新婚不久,阿晚便怀了身孕,到如今他已憋了两月有余。
想到离生孩子再加上坐月子,估计还有七八个月。
司谨辰不由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