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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2页)

他怒气冲冲地再次向缆车上望过去,丁丁正悠闲地站在窗前看他,那口型分明是……扯平了?不,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他们会再见面的。

38 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莫话这个再见面的间隔并不象雷欧想象的那样短暂。一个月后是特劳斯学院的预科考试,有三分之一的学生跌在这道坎上,丁丁却十分顺利地通过了。为了准备这次关键的考试,她放弃了俱乐部的活动有整整一年。当她再次回到俱乐部速滑社,那里已经物是人非、面临解散,许多熟悉的面容都不见了,包括茜茜和婀娜。

从麦教练那里她得知,茉莉和拓也走了。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年中,由于枭的案子,牵扯出了对婀娜冰刀一事的注意,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局面,队长阿拓被列为嫌疑犯。原来为了姐姐茉莉的前途,阿拓在婀娜参加比赛的当天早上对冰刀进行了修改,并暗中嫁祸给丁丁。他原意只是要婀娜在场上知难而退,并非想害她性命。但是他算准了冰刀的角度,却算错了婀娜好胜的性情,才有了婀娜受伤下场一节。

他做的这档子事,连茉莉事先也没得着一点信儿,至东窗事发,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是他干的。婀娜那时正好与陈教练母女相认,主动向公诉人递交了申明,也因为实际上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因此阿拓得以用360小时义工代替了牢狱之灾。此后汉克斯姐弟再也无法继续留在俱乐部,茉莉偕同弟弟拓一起办理了退队手续,远远离开了罗洲。

“拓走的时候,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他说除了婀娜,这件事情里最对不起的人是你。”麦教练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丁丁。

信封是常见的浅蓝色,左上角上却别具匠心地粘着一支黄玫瑰,只看这外面够让人心情舒畅了,她小心拆开信封,展开信笺:

“我们走了,因为婀娜的谅解,我们走得还算安心,只有一件事我还放不下。原谅我,TEN,我本想在你的冰刀上动手脚的……那天早晨收到你递补出席决赛的消息,我有了一个想法,如果你在决赛前的练习中出事,那么排名紧跟在你之后的茉莉就可以……我知道你换了分离式冰刀,却没想到婀娜也是,我弄混了。直到婀娜出事,我才明白我所修改的冰刀是她的。

婀娜受伤的那天晚上,你说了那样的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你的眼睛象冰刀,仿佛能照见人心。我害怕了,终于做出了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在同伴那里透露了可怕的捏造的密闻。可是那份告密纸条又是哪双手写下的?不是我,也不是茉莉,而获罪的枭也没有承认,在我们的周围,还有谁会对你抱有敌意?

同伴,在我伤害了你之后,在我真心地忏悔了之后,在我离开了之后,请容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你是真诚的可以作长久朋友的人,虽然个性中有着怯懦缺乏自信的一面,却丝毫不能掩盖你的天赋异秉和朴厚性情。

所有的同伴都是喜欢你的,象喜欢婀娜那样的喜欢你。

所以,勇往直前吧。

你诚恳的朋友

茉莉、拓”

丁丁看完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麦教练早已悄悄躲了出去,直等到她心情平复才又走进来。他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她,茜茜也走了。短短十分钟已经失去了许多朋友,丁丁不知道自己听完接下来的消息后,还有没有力量支撑下去。

“她赶着要上飞机去,走得很匆忙。她给你留下了东西。”麦教练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抽出来一张字条。

麦教练凑过来看了一眼,“是地址吗?她还让我转告,请你务必与她联系,因为她没有你的任何联系方式。”

她点头又摇头,“恩,邮箱地址。她记性真坏,上次就给了我这个,根本都不能用。只能等她来信了,应该会寄到您这里转交吧。”

麦教练清楚堂妹的迷糊个性,没好意思直接否定她的期望,只说但愿如此。

她苦笑,“今天没有一个好消息。”

麦教练微微笑道,“有,婀娜。她离我们不远。”

她心里一跳,“陈教练?”

麦教练答道,“是的,她去了她母亲那里,两个人和解了,这一点得感谢你们母女。还有就是,我要离开了飞跃仙境了,辞呈已经递上去,可能这个月就走。”

听麦教练说出辞职的话来,丁丁吃了一惊。一年来速猾社发生的这些意外根本与教练无干,怎么麦教练倒要辞职,难道是俱乐部为了平息舆论而找出来权充替罪羊的。若真是这样,那两个会长可也太差劲了。她还曾经对这两人颇有好感,这时听说麦教练要走,情感上一时接受不了,好感一点也不剩了。“您真的要走了?那陈教练怎么办?”

麦教练忽然之间面红耳赤,“这个这个……谁告诉你的?”他的身材不是普通的高大,而且满脸胡须茬子,脸红的样子看来十分有趣。

这件事的隐秘丁丁早从陈教练母女的对话中听得许多,加上茜茜过去说过的话和队友平日的聊天内容,想要料中内情也不是多困难的事。她笑吟吟地望着麦教练道,“您脸上写着呢。有的人太过诚实,会把直白的表达当作生活方式。即便决定要撒谎,也会在脸上带出幌子来,您就是那样的人。时间不多了呢,不打算求婚吗?”

麦教练沉默了。精灵杯创立那一年,金妮?陈与冠军擦肩而过,之后两人就因为职业选手兼花花公子的介入陷入冷战,有整整三年她消失不知所踪。后来打听到她在婆洲出现,他千辛万苦赶了去。那晚他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好一切了,却没想到第一次求婚会是在医院的病榻前。她躲在被子里拒绝了他,理由非常可笑,说是宗教信仰差异不允许他们结合。他那时太年轻,深信她有了别的爱情,大怒之下拂袖而去。

十年之后他们再次在罗洲重逢,她身边多了个女儿却依旧孑然一身,他才发觉自己犯下了愚蠢的错误。他们见面就斗嘴,尽管相处的方式有了变化,但这让他回忆起过去的甜蜜时光。她希望可以视而不见,他希望可以摆脱尴尬的困境,但这两样很难做到。

丁丁看见麦教练摆弄着脖子里的项链坠子,神色恍惚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坠子是一枚设计简洁的指环,看样子八成是定情信物,这么多年还象宝贝似的藏着,可见心里是个什么情形。没有钻石的点缀,没有华丽的设计,唯一吸引人的是那优雅的金白色光泽。那种光泽并不是摆放在玻璃柜台里射灯下的光可鉴人,而是经历了岁月之河的洗礼,承受了欲望之火的淬炼,倾注了指尖与心底的温度,是纯洁与永恒的印记。当指环逐渐失去它人工打磨的光泽,指环上的名字却依然清晰如旧,深蚀在这坚硬的金属之中。

陈教练会拒绝的原因很明显,她那敦厚的师傅大人只怕到这时还不知道陈教练脸上受伤的事,试想如果当初就知悉了情况,可能孩子现在比她都大了。以她对师傅的了解,陈教练的顾虑完全来得没有必要。可是人性总是如此,即便对彼此的感情有足够的信心,还是不能坦诚地展示出自己脆弱与丑陋的一面。可能陈教练爱得不够深,对于自己考虑得太多,宁愿牺牲这一段情缘,也不肯破坏自己在对方心中完美的形象。又有可能是爱得太深,觉得对方值得更好的人,斩断情丝,好绝了对方的念想。

是时候从这种固执的想法中解脱出来了,如果一个男人在二十四年后还佩带着当初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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