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衡按了下房间的灯光按钮,不出所料,从二楼开始,所有的房间灯光就故障了,根本打不开。
“那个黑人警长说这老屋闹鬼。”
池衡若有所思,“这世上有没有鬼另说,但这老屋闹鬼,只怕是老舅故意的,他在这里隐藏了这么多秘密,为了隐蔽起见,找一处闹鬼的房子让所有闲人不敢靠近,这主意太妙了!”
重新合上门,池衡来到三楼的第二个房间,这次打开,让他颇为惊奇。
因为这个房间内,挂满了油画。
在手电筒光芒覆盖下,这些油画都是肖像画,年代估计很久远了,又没妥善保护,脱色相当严重了,池衡走进去只随意瞥了几眼,就估摸这些肖像画可能是当初这老屋的两任主人留下的,因为有男有女,有老人还有小孩,更有家庭合照似的画像。
当初肯定也不是挂在这儿,估计被老舅嫌弃碍眼,搬到了三楼的这个房间来了。
“咦?”
肖像画是没什么惊奇的,池衡本来打算看上几眼就离开,陡然发现不对劲,画像基本脱色严重没啥毛病,可为什么……
这些肖像画中的人物,眼睛脱色失去了眼珠,变得黑漆漆的,仿若只留下了眼眶。
若只是一两个人物这样就罢了,池衡注意到了后,拿手电筒照着看了所有肖像画,发现每个人物的眼睛都消失无踪了。
这世上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可以笃定是人为的!
池衡暗忖,难道是老舅干的?
没道理啊,老舅还没这么闲工夫来恶作剧吧?
他觉得老舅平时为人幽默,可作风颇为正派,绝不会做出这种毁掉他人遗物肖像画的行为。
所以不排除是别人所为。
毕竟这房子快七十年历史了,老舅只在这儿住了十年罢了。
摇摇头,池衡打量了一会儿,本来正常的众多肖像画,被人以特殊方式涂黑了眼睛,导致每个人的眼睛只剩了下黑漆漆的眼眶,怎么看都觉得挺不舒服的,就像他最初在楼梯上看到的第二幅画一样。
没再继续打量,池衡合上门下楼。
没啥好看的了,他打算要在这儿常住,最多也就收拾下二楼一个房间,装模作样弄出个睡房糊弄外人,其余的房间也懒得继续收拾了,一楼的客厅以及厨房、卫生间倒是要好好收拾下,还有门外的庭院等等。
“嘟嘟……”
突如其来的汽车鸣笛声,打破了池衡的沉思,他正好下来一楼,快步走出门,发现了一辆比他的皮卡更破旧的皮卡停靠在外面。
“嗨,就是这儿吧?”
话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马修·特里,小镇家具手工作坊的老板兼工人,亲自送货上门来安装。
“对,就是这儿。”
池衡热情地上前。
“我很久没来这儿了,”马修·特里下了车,看着面前的老屋,唏嘘不已,“这屋子和我年轻时候看见的模样差不多。”
他说着,先过去看了眼大门,量了下尺寸,点头:“尺寸符合,不用再来回跑了。”
便去把皮卡后面的门拖下来,池衡帮了下忙,一起把大门抬到了门口。
等候特里安装时,池衡趁机打探消息,“我听巴德曼警长说,这屋子闹鬼?已经死了两任房主了?”
“不,”特里一边忙碌,一边否定地回答,“虽然这里的确自杀了两任房主,但真正闹鬼的不是这里。”
池衡没听懂:“什么意思?”
“真正闹鬼的是谢伊湖。”
特里停下工作,指了指老屋旁边的湖泊:“很久以前,传说是最早的殖民者,把当地的印第安人部落杀光了,还把他们的孩子溺死在这座湖泊内,这以后,只要是在湖泊内游泳的人,都会无故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