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呢?”樱儿反问。
“‘浪里淘沙’是何许人啊?”涟漪问道。
“他是位侠盗,”在铺被褥准备入睡的欣儿至桌前坐下:“劫富济贫、教训贪官,快意之哉!而且前辈为人甚好,相知满天下!”顿了顿,降低了一个声调:“他与凌氏夫妇乃生死之交,当年凌大侠初下蜀山,莫名的惹上一场官司:在涿县救了一位落魄书生,那书生与位富家小姐情投意合,小姐约他三更拿信物在后花园等丫头送银两予他上京赶考。奈何那天,他因被人打断腿骨,动弹不了,幸遇凌大侠相救,才不至被恶人打死。便请凌大侠帮忙去取银两,凌大侠推托不妥;书生执意,请求他帮助。最终,凌大侠决定帮忙。然,那位老爷本有悔婚之意,与地保又走的近,自是有意要将女许与地保之子,因这层关系地保之子出入府宅当然非常自如,而他,垂涎那小姐美色久矣。得知那落魄书生要与他争抢小姐,便命人将其痛打一顿;又听得唤丫头三更后在花园拿银两等那书生。心生嫁祸之计,谁知,失手拿花盆将丫头砸死;心中害怕,落荒而逃,留下奄奄一息的丫鬟。凌大侠赶到之时丫头正好咽气。家丁起夜小解,正看到满手鲜血的凌大侠,自然将他送官。书生不信凌大侠会抢银杀人,在大家的帮助下,上衙门击鼓,陈前辈路过涿县,知其原由之后,代书生击鼓并向知县许诺五天之内一定找出真凶,还凌大侠清白。所以日后,凌大侠一直记着当日恩情。两年后,因与他人打赌自己盗术了得,别人让他盗贡品以证明自己的本事。结果差点被抓,幸有凌氏夫妇、卓盟主、上官庄主四人相救,最后由那书生当时的太傅大人、刑部侍郎为他面圣力保,才平息事端。从此,前辈不只视他们为恩人,更是知己!”
慕容雪收回涣散的思绪,拉开房门,走出房间。看的出来她心里装了太多事,大家无须担心刚才的谈话,落进她耳里。
“难道……”听欣儿道完,涟漪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莫不是前辈手里有魔宫什么把柄或秘密?”
“这……”樱儿摇头:“恐怕只有她,或许楚霸自己清楚。”
“可是陈前辈那有关于凌氏夫妇的……”涟漪大胆的猜测:“为了瞒下证据,所以痛下杀手!”
樱儿抬头,望进涟漪清澈的眸子:“也许吧!”
“若是如此,简尚书的性命恐怕已在‘冰凛仙子’手上。”他将是下一个遇害者,飘虹想到这一层不禁激凛凛打了个冷颤:“我们应该尽快通知简尚书,让他有所防备!”
“无妨,不用自乱阵脚,”樱儿抿了口茶,悠然道:“雪,再有能耐,她也不敢马上下杀手,简尚书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在没有万全准备下,她不会轻举妄动、贸然行事!”
接近清晨,夜风拂过,客栈窗外后院内,绿叶沙沙作响。
“不……”涟漪面带痛苦的摇,低喃吟出;恶魇中,再度惊醒:“不……”梦语出口。
“师姐,干嘛?”飘虹带着困意:“想吓死人呢!好多回了!”不满的道。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樱儿握住她手:“涟漪到底是什么样的梦,令你一再重复这恶魇?”
“我也不知道,为何每次都让我感觉那么真实!”回过脸:“樱儿,你帮我算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轻笑一声:“我算?你不是说,我这叫迷信!”
自嘲:“可现今,我除了相信这所谓的占卜之术,还能相信什么?”
“把你的梦原原本本告诉我。”
“好!”
听完她的叙述,不只心疑更心惊:这梦,怎么……难道……那个阵名……她,他们……没有人会做这样的梦;而且两个人的梦……涟漪真的为前世而来?玉影幻叠阵?此阵好像在哪听过……
翌日,一行人,用过早膳。何谦向众人道完别,独自一人回安阳。
众人预备上路,从马房牵出马匹,凌、慕容二人未说半字。
卓飞牵过马,对涟漪唤道:“上马!”
涟漪想起昨夜,与樱儿她们说完话,出房门叫雪进屋休息,见到她手拂在梯栏上,半晌望着店堂,半晌向着二哥房前呆,想来心潮翻涌,欲诉无言。
望着二人呢喃:“‘与你对决,变成轮回的纷扰,情爱它似毒药,你我早就知道,为何一再不停的要’,‘别让天与海的距离,衡量爱与恨的对立’。”
“什么?”卓飞感受着她语气里的无奈。
“没什么!”跳上马。
卓飞亦跨上马。拉住缰绳:“驾!”将涟漪深深搂入怀中。涟漪说的每一句、每一字,他都听的真真切切!
两时辰后
“前面不远有个小镇,我们先进镇歇歇脚,吃点东西再赶路!”卓飞询问着大家的意见。
“好啊,我肚子好饿!”涟漪话音刚落,就被人抢白。
“成了仙就不用吃了!”
空旷的野郊,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伙死士。
“我既贪吃,又爱钱,还喜欢整人,我这么坏,还能成仙啊?”涟漪眨巴着眼问天。
“哼,我说的是成先!”带头的冷笑:“上,送他们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