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喜欢你啊。”
苏阿细的眼睛红通通的,但是她没有哭出来,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陈浩南,说出了她很久以前就想要说的话。
眼前的场景让她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安娜照着原路打算离开。
可惜的是,细细粒抓住安娜的一只手,不打算让她离开:“你早就知道,对对对,对吧?那那,那天晚上你你你,你看到我我我,才和他接接接吻的,对对对,对吧?你……”
“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说清楚,”安娜打断苏阿细的话,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反正现在某人已经离开帮会了,也就无所谓什么秘密不秘密了:“他陈浩南受伤的时候,我在澳门的行政部门拉关系请客吃饭求人就为了救是生是死都不清楚的巢皮。然后我要几天没合眼的把他移到香港医院来,请好医生请好看护连保镖都是我请的,之后他受罚是他自己找的他要替兄弟顶罪我拦不住他,可你觉得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烫的冒烟我心里很好受是不是,嗯?他被赶出帮会我就不活了,我陪着他一起在热狗吧里呆一辈子,可以。那我手底下那几百号人还有他们家里那些男女老少你来养?还有那天晚上……”
安娜停顿了一下:“我根本是,是亲完才看到我家窗台上的人影。就算是我先看到你的,他陈浩南是我的男朋友,我不觉得我连接吻都需要你批准。”
说完了这些,安娜一边喘着气一边潇洒的走人,她已经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有点喘。
苏阿细呆呆的站在那里,慢慢的瘫坐在地上。
“阿二,帮我送她回去,我以后不想再见到她。”
陈浩南绕过地上的苏阿细,追着自己女友去了。
安慰&葬礼
在香港,最常见到的景色除了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还有一样就是很多地方都可以见到的海水。
当陈浩南追上去的时候,发现了没有去公司反而靠着栏杆悠闲的吹着海风的女友。
安娜的眼神没有焦点,似乎眺望着远方的景色,又似乎只是漫不经心的看海,再或者她只是单纯的发呆。
时间已经是傍晚,太阳就快下山,阳光把整座城市涂成了金黄色,温暖而明亮的颜色。
安娜把姿势从靠着栏杆改为趴在栏杆上,视线也从平行转为了向下。她盯着的是自己脚上的那双鞋,苏阿细有一双同款的,还是她们两个一起去买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也许是角度问题,也许是四周空无一人的问题,总之,陈浩南觉得此时此刻的安娜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孤寂感。
几步上前,陈浩南弯着身子在安娜耳边轻声耳语:“苹果妹。”
每个人在说话的时候都会带着点呼吸,呼吸的时候也会带着点热量。安娜平时说话的时候呼吸都会放轻,所以上一次趴在陈浩南耳边的时候,他并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不过现在,不知道陈浩南是不是故意的,脑袋正在放空的安娜只感觉到一阵热气呼在耳边,本来蔫蔫的趴在栏杆上的安娜活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噌”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