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爷也算是您的亲叔叔,也是您身边最后的一个亲人了,陛下若是不忍,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缓和的余地了吗?”小东子试探的问道。
其实,不论陛下表现的多么淡漠,内心都是不忍的,尤其是见到皇室为了权利相残,这是陛下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小东子也算是替陛下说出了心里的话。
祁宸只是声音平静的叙述道:“只要朕还在位一天,皇叔的野心不变,那么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永远无法调和。走上这条不归路是正常的……”
小东子:“其实陛下早就打算好要怎么处置王爷了吧?想来王爷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起码性命无虞。”
在小东子看来,陛下恐怕早有决断,一定是打算像处置前两位皇子一样处置王爷,饶他一命吧。
祁宸闻言,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小东子,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朕怎么做,皇叔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有一个。”
“啊???”小东子完全不懂陛下这句话是何意。
祁宸叹口气,“等到那一天,你就会明白了。”
而另一边的褚旭枫也快马加鞭的率先赶往淮南道,淮南道上的情况实在是比预计的还要严重。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的流民,土匪也遇到了几波,不过都是些会三脚猫功夫的,他们倒是都能应付得过来。
不过,这总是遇到土匪有些不胜其扰,干脆褚旭枫和罗子洲、文虎等人换了一身装扮,终于不用在烦恼了。
三人一到了淮南,便径直前往府衙。
一路上,街道也没有几个人,商户开门做生意的也是少之又少。
“这还是淮州城吗?”罗子洲不禁发出疑问,“这偌大的淮州城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文虎:“还不是山匪闹的!王爷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先找个落脚地。”
褚旭枫:“直接去府衙。”
到了府衙,才发现门口连个站班的衙役都没有,大门冷清,这哪里还像个衙门!
“这这……简直是一群散沙啊!哪还像个衙门了!”文虎见了都有些一言难尽。
褚旭枫沉着一张脸,别说文虎看不下去,就连褚旭枫都是在生着闷气,这是衙门吗?形同虚设啊!难怪此地匪患不止,整个淮州城也变成了如今这番荒凉的景象,真是朝廷的失职。
“敲鼓!本王倒要看看他们都在哪里。”
“是。”文虎上前拿起鼓槌就开始牟足劲儿的敲,这鼓声倒是在这死寂一般的城中平添了几分生气,这声音可谓是响彻天际,回荡在府门前。
“谁呀?!谁呀?!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说着话,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捕快打扮的官差,边往外走边系着腰带,捕快的帽子都是歪着带的。
褚旭枫:“你就是这里的捕快?府衙其他人呢?怎么没人当值?”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捕快有点儿懵,或许是褚旭枫的气势太过威严,便开口道:“这知府大人都被下狱了,自然没什么差事,当然是各忙各的了……”
“欸,不对啊!你们是谁啊?来这做什么?”小捕快一脸不快的问道。
褚旭枫:“我们是来告状的。官府不是应该受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
小捕快歪了一下脑袋,“欸,我说你们三个百姓非要告状做什么?瞧你们这样是不是路上被抢了,想来报案?”
罗子洲见王爷没有亮明身份的意思,便道:“还是小哥眼神好,我们是赶路的商人,路过官道被土匪洗劫一空,特来报案,寻求官府帮助。不知可否受理?”
小捕快叹口气:“不是我们不受理,知府大老爷已经被锁拿到京城了,现在府衙没人能够处理公务,你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是吗?”褚旭枫一脸严肃的进入府衙内,文虎和罗子洲紧随其后。
“欸欸——你们怎么说话不听呢?衙门里没什么人,还不快走,要不然我就要拘捕你们了。”
小捕快上前阻拦,却被文虎一把推开。只能跟在他们的后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入大堂,为首那个气势不凡的男子,更是直接坐在了上面。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胆子这么大!还不快下来!那可是大老爷的位置!”小捕快真是没见过哪个草民可以胆子这么大!还敢硬闯公堂,堂而皇之的坐在上面,一点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你们……”
小捕快还要在说什么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留着一个山羊胡,粗哑的嗓音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吵!还没处理完吗?”
“师爷,你可算来了!这几个人是行商,东西被抢来这里报案的。怎么说都不走,还进来了……”
“嗯?”师爷闻言,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坐在上首的男子,观其面相威严中透着难掩的贵气,虽是一身布衣,可是周身分明萦绕着一身君侯才有的气派,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在看他身旁左右站着的人,都是带着一身煞气的,可见是见过血的狠角色,这样的人可不能得罪!
师爷拱手,颇为有礼的问道:“不知道几位贵客从何处而来?”
罗子洲:“我们是从京城而来的客商,路遇匪徒,不行遭劫,不知道你们府衙如今还管不管此事?”
小捕快不满的大声道:“不都跟你说了吗?府中没有人能管,你们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