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村长声音变粗又变调,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但我同样不觉得自己有想笑的心情,“……没有。”我答。
“不可能!”他竟然比我本人还肯定,“你想想,”他开始放缓声音引导我,“你来之前是什么时候,你去过哪里,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啊!我想起来了!!”我大叫,“我去过——我真的去过——巨石阵!!”
“巨石阵?!”村长不明白。
“就是传说跟某一帮外星人有关的巨大石阵,”我解释,“其实我不想去的,我同学来玩,非要拉我去,大冷的天,还不能走近,跟到北京非要拉我爬长城一个概念,来个人就拉我去巨石阵,没创意!!”
等我说完,对方没声了,我当然不会觉得他在纵容我往下说,我知道他现在一 定在思索面对这种废话多、又抓不住重点的人,是不是该索性扔了我。
“巨石阵……”村长终于还是开了声,却始终不愿放过我的眼,手掌紧紧按在我的眼皮上,按得我满眼转圈圈,还有大把小星星,“你在那里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事?”他又问。
“有啊。”我答,边答边估计,这宇宙间最后一个XX星球的生存者,他此刻真的很想已经快受不了这个说话大喘气的我。
“裂缝,”我补充回答,“其实我在天空,看到了一条裂缝,你有没有玩过天之痕,就跟天之痕差不多那种小缝缝……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那天我连着三夜没睡觉,我比较倾向于是我眼花了……”
“闭嘴!!”村长厉声,他始终觉得我话多,但我却觉得很好笑,我根本不是在说废话,而是极力将我所有知道的、即便是最细碎的事也讲给他听,因为我相信,他一定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而我却一直忽略很久的事情。
“裂痕……”村长忽然问,“你盯着看了?”
“当然看了,”我无奈,“不看怎么能知道天上有裂痕?”
“那你听我说,”村长道,又吞吞吐吐,“刚刚……你是不是发现有一些人突然不见了?”
“你也发现了?”我反问。
“你有没有试过,”他再问,“突然有一些人在你眼前消失不见,但你身边的人却认为从来就没有那个人?!”
“有啊有啊!!”我想起与徐夷的地底经历,想起刚才李顺问谁杀了美女萧辰辰,我开始还以为是他悲伤过度发神经了。
“真的是这样……?”外星人村长沉吟。
我觉得不对劲,曾经还以为那些都是忘尘丹引发的幻觉,但是现在想,又似乎不是——“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继续补充,“我见过诈尸,尸体会在我眨眼之间变动作——”
“时空裂缝。”村长就说了这四个字。
“什么?!”
“时空裂缝!”村长沉声,“你曾经在天上看到的那条裂缝,是时空裂缝,而你……”
“我怎么了?”
“时空裂缝并不是具物,应该说,它存在于影像——或者说,任何载有时空裂缝影像的东西,其自身,就会作为时空裂缝而存在……”
“什么……”我在黑暗中皱眉,“……意思?”
“意思是,”村长答,“现在那条裂缝……就在你的眼睛里。”
“什什什什……什么?!”
“但不知为何,”外星人村长竟然在这时笑,“那裂缝似乎也会在你的眼睛里变异,只有……当你受到惊吓,或是受到某些外界因素影响,例如磁石所产生的生物电辐射……只有当这些时候,你眼中的时空裂缝才会出现……
“而时空裂缝一旦开启,便会开始吞噬它周围所有具有能量的物体,当然,裂缝后连接的可以是任何一个时空,也可以是绝境……所以当你眼中的裂缝出现,你眼前的人便会作为裂缝的能量补充被你眼中的裂缝所吸收,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对于留在这个空间的人来说,那个被吸进裂缝里的人将会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不曾存在过,根本就没有来到过这个世上……”
“不可能!”我闭着眼睛摇头,“那为什么我没有被吞噬?!”
“因为当你看到裂缝的时候,或许它正在吞噬其它更为强大的能量,并且裂缝的容纳程度已达到了极限……所以任何事物都有优劣先后之分,这个道理并不会变,而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有人来得及看清那条裂痕,也就是你说的天之痕。”
“那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些消失的人,”我问,“为什么你也会记得?”
“因为,”村长答,“我们都是穿越时空而来,因此我们是时间与空间的复杂个体,而我们对于宇宙概念的理解也已经彻底改变,或者我们这类人该有个名字,你也可以给自己定义一个名字,例如,时空穿越者?”
“超俗,”我皱眉,想了想,又问,“那尸变呢?”
村长沉默,片刻后才答:“我想应当不是尸变,而是你遇到了能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