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已经猜出他心情不好的大半原因,是因为我把以前那么多重要的回忆都忘了,关于谁保护谁的话题,我们曾经谈论过,甚至我几乎可以肯定,凌晨三点的那段对话,是曾经某一段经历的复现,所以野人才会这么无奈,因为我连约定都忘了。
明明约定好,我要相信他,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因为只有我平安,他才能宽心。
“绝不条例”上也都写得清清楚楚,我怎么那么傻啊,只知道他是我亲爱的,不知道他也把我当成宝。
“野人……”我撩他头发,“你有心事归有心事,但是有心事不代表你可以伺候别的女人伺候到大半夜,还拿小手帕给那女人擦汗,还让我看见,还不跟我解释——”我越说越气,觉得不对劲,满空气里都是酸味。
因此野人没办法,只能苦笑,跟我写:她毕竟救了你。
“救了我是我的事啊!”我撇嘴,“那燕朝红还救了我,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野人的神色僵住,半天没反应,等他有反应了,竟然写:不以身相许行不行?
我大怒,猛地坐直面向野人,不出所料他不是开玩笑,他很认真。
“你个死野人!”我伸出食指想戳他脑袋,又伸出两手想掐他脖子,留了一只手想揪他耳朵,最后全部作罢。
“你故意的是吧?!”我愤恨,“你再这样,我明天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野人一怔,来拉我的手,开口慢慢做口型:“不、要、跑。”
“就跑!”我抽手,“谁救了我就跟谁跑!”
野人索性拉我手写:你跑,我会追。
我撇嘴,“那我跑快点。”
他马上写:我会飞。
我瞪眼,“那我藏起来让你找不着!”
他就写:我去买狗。
“买狗干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他不动生色笑,写:取了狗链,套住你。
“好你个死野人!”我两眼喷火,“你故意的是不是,逗着我玩呢?!”
野人有些无可奈何,淡淡笑,笑过之后才认真写:对不起,你还生不生气了?
“嗯,”我哼哼,“看你指哪一件,勾搭美女萧辰辰我不生气了,但你晚归我很生气。”
他于是低下头又写:神医精力有限,我不想欠别人。
“你现在‘你我’不分了?”我抿嘴偷笑,“是我欠萧辰辰的,照你这说法,咱俩现在融为一体、水乳交融了?!”
野人听这话蓦地抬头,看我一眼后……尚不能自如伸展的手指,向我伸来。
背后说人 。。。
我往小酒楼竞走,边走边想,野人这次有点太认真了。
他对什么事情真正认真过?除了我。
所以我前一刻不是嫌他临时变更计划,而是以女人的超强版雷达感应到,在野人心里,他要做的某些事,已经逐步膨胀,威胁到我独一无二的地位。
虽然我有理由相信在未来至少二十年里,我的地位还没有任何人、事、物能够取代,但一边倒的天平起伏了,我总觉得心里不痛快。
进了酒楼,一眼看见窝在角落里,面对不远处另一角落盯人的燕朝红,燕朝红看见我,也是一怔,不过反应过来立马向我摇手,让我这时候别进去。
我不理他,大步往里走,径直到那算命的桌前坐下,“小娘子这厢有礼了!”我拨了拨头发,撩了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