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真的想自己抱抱他。
想到这里时,蔺泊舟那高筑的理智,自忍得痛苦依然压抑的坚韧,轰的一声在他心里崩塌,溃不成军。他磨了磨牙,不得不承认,孟欢真的很能拿捏住他,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攥紧的手指松开,蔺泊舟掀开被子上床,从背后抱住他时,孟欢明显颤了一下:“干什么?”
他有点儿惊恐。
“好了好了,轻轻的,”蔺泊舟亲亲他耳垂,“行房后,欢欢乖乖睡觉。”
孟欢怔怔的,下一秒,衣衫被扒开,男人那双熟悉的温热的手触摸到了他白皙的耳颈,随后,轻轻往下游走。
浑身好像过电了似的。孟欢咬紧了唇。
蔺泊舟喜欢抚摸他,他不是那种只顾着下半身耸动的动物,他很在意孟欢的感受,每次行房的时候前戏缱绻又浪漫,进来会有很疯的时候,但大部分都让孟欢爽,而且蔺泊舟看到孟欢舒服的表情会相当愉悦,兴奋得不行,还喜欢听孟欢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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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泊舟真的好变态。
可是谁会跟想和那种大丁丁但床品很差的男的贴贴啊。
孟欢知道他要碰自己了,红脸,也没好意思装模作样问“不是不行房吗?”,就探出双臂,轻轻搂着他的脖颈。
蔺泊舟的吻落了下来,厮磨着他的唇瓣,缠着舌尖轻轻舔了舔。
当蔺泊舟试图挑起孟欢的欲望时,吻到他的口腔内,孟欢舒服得“呜~”了一声,像小动物的悲鸣,他真的等蔺泊舟等了好久了。
“乖,”蔺泊舟亲他额头,“马上让欢欢舒服。”
……
……
……
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光,孟欢躺在床上,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蔺泊舟拧着干净的帕子,正给他清理着身子。
孟欢猫着两只耳朵,被他抱起来后诡异地看着蔺泊舟,随后低头不说话。
蔺泊舟轻笑,用帕子将他白皙的脚也擦干净。
抵在他怀里睡觉,孟欢耳朵一直是红的,半晌才从别扭中探出手臂,轻轻搂住了蔺泊舟的颈。
好变态啊……
孟欢感觉自己是个穿书穿进海棠文,被几十种姿势炒饭的清纯男大学生。
意识短暂的清醒着,他俩搂在一起享受温热的亲密。蔺泊舟圈紧了他,吻着他的唇,“欢欢这几天想不想夫君?”
孟欢知道他想听亲近的话,点头:“想。”
“多想?”蔺泊舟声音很低,就在他耳畔,“那想不想为夫的……”
那两个字很低很轻,但孟欢听得一字不差。
好像浑身打了个惊颤,孟欢闭了闭眼。
好了,够了,变态适可而止。
不说,蔺泊舟说不定会追问,蜻蜓点水似的一低下巴,随后连忙转移话题抓紧他的袖子:“夫君。”
蔺泊舟声音懒散:“嗯。”
孟欢:“安垂的部族要起兵造反,你知道吗。”
说到这句话,蔺泊舟静了静,眼皮阖拢:“急报已经递了过来,建州朱里真族首领安端杀了当地守备,大肆劫掠。”
孟欢怔了怔,问,“严不严重?”
“毛诚昌姑息养奸,以致于建州朱里真族发展了几十年,现在羽翼丰满,想翻身吃人,辽东显然有场硬仗要打了。”
静静的,孟欢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你会去打仗吗?”这句话没有问出口。
书里,蔺泊舟的立场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所有人都想扳倒他,在背后给他使绊子,蔺泊舟亲自率兵出征时,背后有人中断钱粮让他死守,甚至有内鬼向敌方通报军情,为了扳倒这个人,竟然置国家存亡于不顾,以至于蔺泊舟跋前疐后陷入困境,孤军奋战,几乎被原主和安垂率领的铁骑害死。
哪怕没死,也被弓箭射中了手臂,场景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