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珊妮轻笑,“贺总,我不是你抢生意的工具,也不想做现代灰姑娘。”
“抢生意?”贺正南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生意场上本来就有竞争,麦克史蒂芬最先就有意向和我们合作,叶国良以为麦克史蒂芬只有一个女儿,私底下动作讨好她,打压我们公司,却不知道他们家当家的其实是一直被藏着的儿子,生意做不成本是应该。”
“是嘛?那您又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大卫史蒂芬从没有和中国人接触,你是通过什么方式接近他呢?”她鄙夷的冷哼,将报纸拿起佯装读报纸的样子,
“你的深情感动了大卫史蒂芬?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我,贺总,大家都不是傻子”,珊妮轻蔑地笑,满脸写着不屑,把报纸丢到贺正南手边,“你利用大卫对亡妻的思念,演了这么一出深情戏码,拿这种把戏去做生意和叶国良有什么两样?”
“你进来的目的是什么?”贺正南拿起报纸。“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二十万够不够?”他边说边掏出支票夹。
“去你妈的”珊妮成功被激怒爆出粗口。
直接闯出办公室,不理会在她身后大声喊她的贺正南。办公室里的同事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是一脸愕然。
电梯一路向下,她心乱如麻,只想赶快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刚才的氛围几乎令她窒息。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不理会,手机不停地响,她不耐烦的打开包包要关手机,掏了半天,没掏出来。手机还在不依不饶地响。她烦躁的把包反过来,包口向下,所有的东西尽数倒到地上。手机边响铃便震动,在地上发出呲呲的声音,屏幕一闪一闪,“副总来电”四个字一直固执地显示着。珊妮只捡起钱包,出了公司。
上了一辆在大厦楼下等客的计程车,
“去西桥。”
坐在计程车上,珊妮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幕。
目的?珊妮被他的话哽住,是啊,她看到报纸以后气愤异常,脑袋里没有任何理智的想法,只想问他,在洛杉矶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做戏,办公室里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做戏,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利用她去接近大卫,她想听他否认,只要他说不是她就相信他。可是他没有否认,他还问她二十万够不够。
二十万够了,十万都够了,一块钱都够了,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解释。
珊妮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她是他是什么人?他凭什么向她解释?她还在期待什么?以为他会像电视剧里的男主抱住她说一切都是真心的?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她,他是老板,她是员工,他花钱请她为他做事,还送那么多东西给她,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她还别扭什么?吵什么?气什么?现在还公然翘班。她算什么?敢这样做。大家误会他和她,她自己还不清楚吗?他们没有交往过,没有承诺,没有感情,那晚他说“讨好她”,或许也只是□上来脱口而出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酸涩,失落感油然而生。
“师傅,回头。”
气头下来,想通了她还是要回去上班,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珊妮见司机没有反应,又重复一遍,“师傅,调头,回去”
听见她的话,司机不仅没有调头,更加紧油门往一条珊妮不知道的路上冲。珊妮意识到情况不对,按下车窗准备呼救,一记手刀猛打在珊妮后劲上……
头痛欲裂,肩上酸痛难耐,珊妮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这里应该久无人气,摆设凌乱不堪,随意堆放着类似货物,家具用品之类的东西,屋子只有一个小小的天窗,空气里灰尘漫飞,墙壁灰黄剥落露出红黑色实心粘土砖块,地上全是红黑相间的泥,光线不足也看不太清,屋内腐败气味浓重,腥臭直冲鼻腔,珊妮几欲作呕。
她被绑成一团,扔在墙角,动弹不得,地上有一块破旧不堪的床单,嘴上粘着胶带,扯一扯嘴角都疼。
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中缓过神来,珊妮本能的想逃生,她环视整间屋子没有茶杯碗之类的东西,看来电视剧这种东西和现实真的是有差距的。
珊妮折腾半天,绑的死死的绳子没有丝毫松动的意向。珊妮满头大汗,放弃了蛮力挣脱的方法。看来像自己逃是不可能了。
门外突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珊妮听见要是进锁孔的声音,门骤然打开,阳光照进屋里。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进来,见珊妮坐的床单现时十分凌乱,顿时明白了,
“你别想逃,也逃不了,你乖乖的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临出门时还问她要吃什么。她想着饿死划不来就说要吃叉烧饭。那男人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过了一会拿了叉烧饭进来,撕开胶带喂她吃饭,见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珊妮试探性的问,
“大哥,你们绑我来做什么?我没钱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守着你。”
吃完饭那男人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小屋又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是谁绑她来,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没有立刻做掉她看来应该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有等绑她的人现身了。
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家庭长大的孩子,但是珊妮从小也是被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孩子,虽然没有父爱,却有一份最完整的母爱,自小生活在城里,没过什么好日子,但是也是没吃过什么苦,被这样绑成一团睡在地上珊妮觉得非常不舒服,翻身都非常痛苦,珊妮只能一直面对着破败的墙壁,现下正直夏天,珊妮手脚都贴着身,汗涔涔的,绑久了全身酸痛,再加上一折腾,珊妮很快昏睡过去。
珊妮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小小的天窗透进皎洁月光。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刚进来时的五花大绑,而是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比刚才舒适多了。珊妮苦笑,看来她遇到的是一帮善良的绑匪,还挺人性化。
不过再怎么舒服的绑还是绑,所以珊妮也不会感激他们。
抬头从天窗看外面,只能看见天空,完全看不出这是哪里,没有通讯工具,被绑着根本想不出逃跑的办法。隐隐听见外面有水声,火车卡擦卡擦驶过的声音,还有汽车的喇叭声。两种声音似乎在水面所以深远悠长,欢声屡屡,她突然一闪灵光,火车和汽车一起的声音,又是在水边,附近一定是一座桥,而且是一座公路铁路两用桥,这个城市一共只有两座这样的桥,一座是在城中心的位置的月川大桥,岸两边都是修建得非常优美的江滩,不可能有这样的房子,更不可能没人经过。那么只有可能是靠近三环的白河大桥。这里本就是市郊,人烟稀少,河岸边的居民早已迁走,但政府的投资还没过来,所以岸边的工程都停了近十年了。也难怪连个鬼影都没有。
晚上一个男人进来,手里拿着手机,一手拨号,
“贺正南,考虑的怎么样?”看来是打给贺正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