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妮急匆匆的赶到公司,这是她第一次没有遮遮掩掩的来公司,以往每次例行会议都是悄悄进行的,这次如果不是事有紧急,也不会毫无准备。
众人均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风尘仆仆地直上顶层高管区。
盛茂最大的会议厅
珊妮坐在上首,在众人肃穆的目光中珊妮的头皮有些发麻。虽说半年举行一次的股东大会她主持过几次,但每次都有应山陪同,并且只是一些业绩汇报。都是些简单的程序,自从接手这家公司,她一直都习惯去依赖应山的帮助,他对生意真的很有办法,如果说贺正南是运筹帷幄,那么应山可以说根本就是创造者。似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外部把盛茂的崛起看做一个神话,她也在高层中被称为“铁娘子”,但是事实上没有应山光凭她根本没办法让盛茂发展到如今的规模。盛茂可以说是死过一次,但是盛茂内部管理人员都很忠心,十几个核心部门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停止运作,珊妮和他们可以说是革命感情。所以盛茂内部从来没有传出过任何有关于投资方决策权改变的丁点风声,珊妮深居简出是一个原因,盛茂高管口风紧也是一个原因。
一直隐在幕后,这次一下子被推倒前面独当一面,并且没有应山的帮助,她也不由有些怯怯。
股东们大多苦着一张脸,却又不好发作,本来盛茂已经濒临破产,如果不是珊妮接手,应氏支持,那么他们手上的股份等于是废纸,但是如今好不容易熬上市,废纸又能变成钱,现下却又面临再次变成废纸的危险,这种起起落落的心情,股东们都十分矛盾。
11点,会议准时开始,看着曲线图上直线下降的股价,股东们除了心痛还是心痛。珊妮一直直钩钩地盯着屏幕,良久才缓过来,阻止了助理再播放,清清嗓子。
“各位股东,股价下跌,我和你们一样心痛。我会想办法解决这次的危机,请各位放心。”珊妮声音还未落,平时最急性子资历较老的副总经理接下话茬,
“应总,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情很好解决,你只要站出来,证明传言是假的,不就行了。”
珊妮没有气恼他的急躁,他本身作为“开国功臣”拥有公司股权,急也很正常。贺正南这次釜底抽薪,利用传媒散布盛茂总裁已死的消息,从财经版到娱乐版无不都在议论这则城中大爆炸的新闻。传的有板有眼。这对于一个刚上市的公司无疑是沉重一击。股民们民心涣散,纷纷抛股。
事实上报纸上的那位车祸而亡的是珊妮的一个助理,也是珊妮的代言人,一般的决策都是由他代传的,所以公司很多人都认识他却不认识珊妮。这次传媒又大肆渲染无非是把幕后之人逼出来,如果珊妮不出现,那么传言越传越真,盛茂就等于要完了。上市公司民生决定一切,这些珊妮不是不知道。
只是,她该怎么出现?怎么澄清,以什么身份?
会议桌上各怀心事,珊妮不说话,大家都以为副总经理撞上枪口,人人自危,会议室静的呼吸声都异常清晰。
珊妮抬起头,深呼吸,
“今天下午召开新闻招待会,越大越好,最好把城中所有能动的传媒都弄来。”
众人纷纷轻吁,一直悬着的心这放下来,众人应和,珊妮的这一决策无意识民心所向。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盛茂的发展,毕竟这家公司不是她一个人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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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会还没有开始,盛茂的高管已经到齐,有序的坐成一排,珊妮身着Dior米白西装裙,白色高跟鞋,头发挽成一个髻,简单庄重,再加上盛极一时的一张俏颜,静静坐在台上的长桌正中间,宛若一道明媚的风景,让人移不开视线。
桌前摆着案架,
盛茂总裁:应云佳
台下镁光灯不停的闪,刺得珊妮有些睁不开眼,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但是还是强作镇定的摆上礼节的笑颜。
这场招待会无意给平静已久的新闻业投放了一枚深水炸弹,台下媒体们议论纷纷,盛茂本来就是一个谜,揣测了三年的秘密一下子这样光天化日的揭开,媒体们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看着台中央年轻美丽的总裁,媒体们都满腹问题,跃跃欲试。
招待会开始,第一个问题的提问权落在城中销量最好投放率最广的广华日报。
广华日报的特派员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胸前挂着工作牌和出入证,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站起来,她的声音在麦克风中放大,
“我想提问应总,”
珊妮礼貌的点头,
“我想问,您真的是盛茂的总裁?而不是为了稳定股市的顶包?”
这一问句被麦克风放大,响彻会场每个角落,无疑让刚刚平静下来的会场再次爆发,众人议论纷纷,对于这样难堪的问题,大家都在等着这么年轻的女性“总裁”作答。
珊妮在噪杂的议论声中反而平静下来,靠近麦克风,
“这位记者问的很好,”她露出迷人的一笑,镁光灯再次狂闪,
“我一直不愿意露面就是因为害怕这样的质疑影响公司,大家都能很清楚的看到,我并不是大家想象中七老八十。”
众人被珊妮打趣的语气逗乐了,低低的笑出来,
“首先我要申明,我确实是盛茂的决策人,如果顶包,我想盛茂这么多高管也不会头脑发热弄个女人顶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