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其木格一大早又出门打探商队信息,到了中午,仍然无功而返。
凑合吃了一碗面,其木格决定先在保定租个小院子住下来,免得在客栈住着连洗脸洗脚都无法完成,更别说洗澡了。
至于会不会被逮回京城,其木格只得暂时不予考虑。
就算不幸被逮了回去。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要真在半路上出了事,那简直就是尸骨无存。
其木格坚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比较了两者地风险系数后,她果断的决定暂时留在保定。
于是,其木格稍作收拾。便再次出了客栈。
在一家布店里装模作样地挑了一会儿,扯了两尺布,然后装作无意的问起,哪里有房产经济。
古时的人就是热情,本来其木格只是想让小二帮着指个方位,谁知小二却热忱的请其木格稍后,“客官,您稍后片刻,这一片王大胡子最熟,小的这就帮你找人去。”然后就吩咐在店外流着清鼻涕、耍石子的小孩去找人。
其木格早就不想再奔波了。便顺势坐在店里朝大街上东张西望。
不一会儿功夫。小屁孩就领来了王大胡子。
说是王大胡子,却一点胡子也没有。下巴还泛着青渣。
王大胡子先朝小二道了声谢,便爽利的问着其木格:“这位爷,您想找什么样地房子,您先给我说说。”
其实其木格只需要一室一厨一卫就好,但清朝似乎没有这样的单间,因此早就思量好了,要一个独门的小院子就行,没其他特别的要求,只是院子里得有水井。其木格可不想每天出门挑水去。
听了其木格的意思,王大胡子略微思索了一下,探问道:“那挑位置不?”
其木格想了想,觉得自己孤身一人住一个院子,安全也很重要,现在又没有小区保安,若有这项服务,其木格倒是很乐意多交点物管费的。
于是,其木格便增添了一要求,必须在闹市区,或在政府机关附近。“我得找寻亲戚,这样才方便打探消息。”
王大胡子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便摸着下巴开始在大脑里提取有用信息。
过了半响,王大胡子才说道:“在闹市区倒好办,可要院子里有水井就有些难了,附近有水井的成不?”
其木格坚决摇摇头。
王大胡子又试探的问道:“其实和房主同住一院也没什么不方便地,我手里倒有一处地,有一老太太,如今带着两个孙子过活,正想将房子租出去好有个进项,她家院子也大,小孩子也不淘。”
其木格认真想了想,合租有合租的好处,但也得看人是否合得来,若那老太太好相处,安全系数高了不说,说不定还可以和她一起搭伙吃饭,自己以后的吃饭问题也解决了,否则天天去酒店吃饭影响也不大好。
思及此,其木格便要求先去实地考察一下。
院子并不大,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老太太和小孙子们住了一间,另一见做了厨房,三间正房都空着,但却打扫的干干净净,院角处有一口水井,许是怕小孩失足落水。上面加了个盖子。
那老太太看着倒象是个老实人,两个小孙子一个大概六七岁。另一个大约只有两三岁。
见其木格一时间没说话,老太太以为其木格嫌小,因为王大胡子一进来就在给其木格说独门小院不好找,便迟疑道:“厨房我也可以不用,在自己屋搭个灶头就好,不过得过两日才能整治规矩。”
其木格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地提出。自己不会照顾自己,亲戚怕一时间半会儿也找不到,家人离得又远,所以若老太太能帮着煮煮饭、做点杂事就好了,当然自己会另外付钱的。
老太太哪有不答应地道理,忙点头应了,但见其木格是一人居住,便又有些担心的问道:“那您点几间房啊?”
其木格当即表示。三间正房全租了,这院子以后不能再有其他租客。
张妈听了这话忙不迭的应了,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一圈。
王大胡子也笑道:“张妈,这下可好了,房子全租出去了,还平白又多一进项。”
张妈忙又谢过王大胡子。
接着。双方便谈妥了房租,一两银子一月,至于帮佣的钱,王大胡子大着胆子帮张妈要了500文一月,其木格其实觉得有些低,但也不愿让人觉得自己是“富二代”,便应了,反正若两者相处愉快,再给张妈涨工资就好。
待谈妥条件,王大胡子立即利索地找来纸笔。开始写房屋出租合同。
“这位爷。忘了问了,您贵姓啊?”
其木格道:“在下吴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