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他。”
其木格总算松了口气,只要没树敌就好,自己和老十应该能过上安心日子。
回府后,老十的庭审还没结束,想来也没人敢对老十行刑逼供,其木格倒也不怎么担心,去厨房看了看进宫前炖上的羊肉,尝了尝味道,很是满意。
其木格慢慢看着瓦罐里的牛肉汤,怔了半响…
三更时分,老十在牢中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吓得牢头连滚带爬的赶去报信,睡梦中的康熙也被惊醒,震怒之下,立即传旨太医前去诊治,并吩咐加强监牢的安保工作。
其木格赶到时,已经快到四更时分了,刑部尚书尚书巢可托和九阿哥正在大牢中质问面露难色的太医。
其木格顾不上和九阿哥打招呼,当即扑在老十身上,拿着沾了生姜汁的帕子抹了抹眼角,眼泪汪汪的哭号起来,“爷,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九阿哥喝问着太医:“十弟到底怎么了?啊!”
太医苦着脸道:“在下学艺不精…”
九阿哥飞身就是一脚,踢得太医四脚朝天,然后才对其木格道:“十弟妹,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一个医术好的来,十弟,你先撑住了。”
其木格忙哭道:“九哥,我们爷眼下都这样了,能不能请皇阿玛恩典,容许我们爷回府诊治啊,这牢里就是好人也得病了。”
九阿哥慌乱的点点头,满头大汗的跑了出去。
刑部尚书尚书巢可托也忙跟了出去。
其木格又冲着太医哭道:“你先给开副方子吧,只要能止痛就行。”
太医哭丧着说:“在下不知病因,不敢乱开方子。”
勒孟一把拎起太医,骂道:“说了是止痛的,你还啰嗦什么!”
半个时辰不到,九阿哥和巢可托就带了两名太医前来会诊,见其木格眼巴巴的望着,九阿哥郁郁道:“皇阿玛说十弟身子结实,不必迁回府邸。”
其木格张大嘴巴,连哭都忘记了。
老十瞬间也没了声音,翻身时狠掐了其木格一把,其木格顿时哭声大作,老十也配合的呻吟起来。
九阿哥则张罗着太医赶紧诊断,老十一点也不配合,弄得九阿哥不迭声的说:“十弟,你忍忍。”说完又叫了他的贴身小厮与他一起将老十拼命按住,以让太医把脉。
其木格总算明白,为什么前头的太医能给老十把到脉了,当下顾不得多想,冲过去推开九阿哥,哭道:“不许这样对爷,爷正难受呢…”
九阿哥急道:“十弟妹,你先让开,叫太医来瞧瞧。”
一个太医见诊不了脉,便问先前的太医,“十阿哥脉象如何。”
先前的太医支吾道:“一时慌乱,没诊仔细。”
正在这时,乌雅端着药走了进来,“主子,药熬好了。”
其木格忙接过来,扶起老十,一碗灌了下去,呛得老十不停咳嗽。
九阿哥心急道:“十弟妹,你慢点。”
老十喝了药后,立马不叫了,缩着手侧身躺着。
九阿哥又叫太医赶紧把脉,老十虚弱的摇摇头,道:“不用折腾了,我歇会儿就好。”
九阿哥哪里肯依,其木格无奈,只好坐在牢房的床边,不停的用帕子擦眼睛,“九哥,你去求求皇阿玛啊,爷这样,怎么放心叫他呆在这大牢里…”
眼见就要五更天,快上朝了,九阿哥一跺脚,道:“我上朝时一定好好求求皇阿玛。”
九阿哥和巢可托赶去上朝,乌雅将三位太医请了出去,说是等老十醒了后再诊治,勒孟也将牢头赶走,自己守在监牢门口。
牢房里只剩下了老十和其木格两人。
老十翻了个身,瞪了其木格一眼,其木格委屈的拉了拉老十的衣袖…
散朝后,康熙终于下旨,同意老十保外就医。
其木格顿时喜笑颜开,赶紧命勒孟将老十扶了出去,还不忘对巢可托保证,老十一定随传随到,绝不浪费纳税人的钱。
老十的兄弟却一个也没来,连九阿哥也没见人影。
回府后,其木格命人带太医去偏院歇息,说是等老十沐浴梳洗、去了晦气后再请太医过来诊治,最早来的太医默不作声的认同了其木格的安排,后来的两个还傻呼呼的叫其木格劝老十不要讳疾忌医。
安顿好太医,其木格忙赶回院子,还没进屋就听到嫣红和海棠的哭声,其木格火冒三丈的呵斥道:“都退下,让爷好生清净清净。”
见嫣红和海棠还想表达自己对老十的牵挂,其木格板着脸道:“吵了爷休息,我饶不了你们!乌雅,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