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怡被打的猝不及防,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是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她梗着脖子,气急败坏的跟郑直喊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究竟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打我!”
郑直强忍着胸口的绞痛,把打印出来的资料扔在了郑怡的脚下。
“睁开你的瞎眼睛,好好看一看,雷蒙是什么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样的人杀了他,那叫替天行道,怎么就罪大恶极了?真正罪大恶极的,是雷蒙才对!”
郑直声嘶力竭的说着,整个人的状态越来越令人担忧了。
郑怡一边关心着父亲的情况,一面又觉得心中不忿。
“无论雷蒙是什么样的人,都该由我们来处置,别人怎么可以随便动用私刑?”
“更何况雷蒙早就已经金盆洗手了,他上有老下有小,这个犯罪分子将他杀了,把他老婆变成了寡妇,让他的孩子失去了父亲,这就是不对的!”
“一命还一命,杀了雷蒙的那个家伙也要为此付出代价才行!”
“胡说八道!”
郑直没想到郑怡的思维竟然这么狭隘,离谱,气得咳嗽个不停,脸色涨红一片。
“雷蒙根本就没有金盆洗手,他作为赵咬金的手下,你真以为他能有多干净吗?”
“如果你仔细调查就会发现,雷蒙的妻子之所以对他的死表现得格外伤心,根本不是出自于本意,而是赵咬金手底下的人威胁了她,不准她改嫁!”
“再者说了,你有仔细调查过苏皓的为人吗?若不是被逼急了,你以为他会去杀人吗?”
“更不用说,你压根就没有苏皓杀人的真凭实据!”
听到郑直这番话,郑怡一脸不服气的说道:“管他什么样的为人,杀人就是要偿命!”
“雷蒙不是好人,他杀了雷蒙,他就是好人了吗?”
“如果雷蒙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大可以来向我们求助,而不是这样滥用私刑还逃避责任。”
“雷蒙死状极为凄惨,可见这苏皓也是个心肠歹毒之人!”
“至于证据,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所有人都对苏皓杀了雷蒙这件事心知肚明,证人我也找到了两个,只要我继续好好审问下去,一定是能抓住他的小辫子的!”
听着郑怡信誓旦旦的说词,郑直踉跄着倒在了沙发上,无比懊恼的说道:“我若早知道你是这种蠢才,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加入武司的!”
“那两个证人跟苏皓有仇,他们分明就是在栽赃陷害。”
“我已经让人查了事发当天的监控,这俩人出现的地点离自然公园十万八千里,他们怎么可能亲眼目睹?”
“间接证据本就不能定罪,更不用说是伪造出来的证人证言了。”
“你这根本就不是为了查清楚真相,为死者鸣冤,除暴安良,你只是看不惯苏皓,想要在苏皓面前耍威风罢了。”
郑直一句话就戳穿了郑怡的小心思,说的郑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完全无言以对。
其实,郑怡也不是没怀疑过易马静和褚生的证言有问题,但她觉得过程并不重要,只要人是苏皓杀的,苏皓就应该付出代价。
“还有,你有调查过易马静和褚生的账户吗?雷疯是他们花钱买通的杀手,目标就是苏皓!”
“只不过雷疯没能完成任务,被苏皓反杀了,所以雷蒙才会又一次找上苏皓的。”
“我问问你,苏皓没有做错任何事,平白无故的就惹上了这样的杀身之祸,他真的有必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雷家那两兄弟都是坏人,你说苏皓受到了生命威胁,应该来找你帮忙,那同样的话,你怎么不去对易马静和褚生说呢?”
“他们两个先是买凶杀人,后是栽赃陷害,你被这样的两个人耍的团团转,你还觉得自己很威风吗?”
郑怡被父亲质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闪烁,越来越心虚了。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郑直的女儿竟然会这么蛮不讲理,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