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寻到一间铁匠铺,选了上好的精钢,陆绎在纸张上勾勾画画,不多时画出匕首的草图,今夏见了心下暗自称赞。
铁匠铺的掌柜是一个精瘦的老者,面色黑红双目晶亮。接过陆绎的草图晶亮的双目一展:“客官,是行家呀!这匕首短小但不失锋利,精悍中暗藏韬晦。”
“这是旧物草图,晚辈凭记忆画出,劳烦掌柜按此草图打制便是。”陆绎正言,面无异色。老者连连称“是”。
陆绎付了定银,二人自铁匠铺出来方走出数步,今夏蓦地停下脚步,“夫君,我刚刚忘记选一个刀鞘了,等等我,我去去便回。”
陆绎看她毛手毛脚的样子,负手立在铺门外,微微一笑。
今夏复又进得铺子,不多时返回,面上的笑意更深,“夫君刚刚所勾画的匕首,真的是上上品啊!但不知是何时何处旧物?”
“什么旧物,我只是随口一说。”陆绎斜睇着今夏。
“随口一说……”今夏小声重复着,随即颔首道,“哦,哦,夫君是深藏不露,不想让人知晓自己的身份……”
陆绎浅笑。
“夫君果然厉害,随手几笔便设计好匕首,佩服,佩服!”今夏在陆绎身后拱手道。
“就在脑子里,不用想。”陆绎轻言。
“夫君果然聪明,不过再聪明亦要吃饭的呀!已是午正一刻,是不是该用午膳了。”今夏笑嘻嘻地道。
“怎么,饿了?”陆绎笑看着她。
“何止是饿了,我亦累了,不知怎的今日才刚出来就腰酸腿疼的……”今夏夸张的瞥着小红嘴,一只手不忘捶打着后腰。
陆绎知晓这姑娘又是戏精附体,拉过她的小手轻轻地揉捏着。
“人家确是累了嘛!再说,好久没跟夫君一起下馆子了,只是想跟夫君在外面吃个饭而已。”今夏摇着陆绎的胳膊道。
“我知道夫人累了,我们这便去吃饭,吃什么,可想好了?”
今夏手指着街巷对面不远处的二层酒楼,道:“那里有一家酒楼,我们去那里可好?”
陆绎早便看见,刚刚亦寻思二人到此用膳,未料想今夏竟忍不住先开口觅食,面上笑意愈发招摇。
在酒楼一落座,今夏便点好了萝卜丝牛丸汤、肉酿冬瓜、滑蛋三鲜、肉丝炒香干,陆绎一见这些皆是自己平素常吃的菜,便又加上今夏爱吃的煨刀鱼和猪蹄。
香气四溢的猪蹄冒着热气一端上桌,陆绎便夹到盘子里用筷子一块一块的剥开,免得今夏上手去抓。
今夏看着陆绎认真的动作,想起自己当年为打发易家老三,手抓猪蹄大快朵颐的滑稽样子,不禁笑将起来。
陆绎边剥猪蹄边纳罕的看向今夏:“笑什么?”
“夫君忘记了,我用抓过猪蹄的手,去摸夫君的脸啊!”今夏水眸忽闪笑意盈盈。
“哦,你还胆敢旧事重提,我还没问你呢,当时我虽未去你家提亲,但我已经跟你明确说过了,我会娶你。你还敢背着我去相什么易家老三。”陆绎将剥好的猪蹄拿到了今夏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夫君,你……你,你将猪蹄递给我嘛!”今夏央求道。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背着我去相亲?”陆绎翘起嘴角浅笑道。
“我哪有背着夫君去相亲。我,我那不是被我娘逼的嘛!”今夏不看陆绎的眼睛只盯着那盘猪蹄。
“被娘逼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娘我们的事,当我不存在,还是将我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陆绎不依不饶,继续调笑着。
“我……你,你不是看见了,我不是自毁形象将事情故意搞砸了吗?”今夏有点结巴起来。
“哪里自毁形象了?我看你打扮得倒是花枝招展。那易家老三当时若是不走,你该如何?”陆绎看着她,不住地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