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笑着摇头,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岑福已经等很久了……”
今夏腹诽:“哼,让岑福等更久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此时却绕过话题,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岑福带着另外三人在麋鹿活动的外围驻扎。
见二人归来,且陆绎马后挂诸多野味,心下了然。陆绎将那些战利品皆留给岑福保管,自己与今夏弃马,徒步进了麋鹿活动的腹地。
今夏甚是雀跃,连蹦带跳地行在陆绎前面,忽然草丛摆动,一道灰影一闪而过,今夏停住脚步:“大人,快看,这速度,即便是射杀也是不易。”
“嗯,所以若是换了旁人定觉得这是一份苦差事。”陆绎微不可察的略过一丝笑意。
“因为大人可以带我来,所以便觉得是一份美差,对不对?”今夏弯起水眸,挽着陆绎的胳膊。
陆绎翘起嘴角,也不答话。
“至于这麋鹿,我有一法子,只是需要多些时日。”今夏巧笑倩兮,“不过也不会太久。”
“哦?说来听听!”陆绎嘴角翘起的愈发大些。
“大人附耳过来。”今夏拉低陆绎的肩膀与他耳语起来。
陆绎听罢捏捏今夏的小手,“只是天气寒冷,夫人定要注意保暖。”
“大人放心,”今夏紧了紧身上大红的鹤氅,“大人给妾身的这件大氅暖和着呢!”
今夏的娃娃脸在红帽兜和白裘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娇俏可爱,陆绎忍不住凑近了些,他的唇尚未亲上她的俏脸,便听见一声嘹亮的“呦呦”声。
今夏轻推了一下陆绎:“麋鹿在笑话大人呢。”
“是吗?”陆绎很满意这句话,在他看来今夏终于学会调情,而今夏却睇一眼陆绎,“大人不怕麋鹿学了去?若是他们发起情来,更难捕捉。”
陆绎还是亲了一下今夏的粉面:“麋鹿的发情期在六月,已经过去了。”
今夏一下羞红了脸,“大人怎的这般没正形……”
“我本来也没多正经,就像以前与你说过,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之人……”陆绎得意地看着今夏脸颊羞红的模样不由得将她揽在怀中。
今夏见他愈发口无遮拦,赶紧捂住他的嘴,陆绎温柔地拉下她的手,看向山坡上的茅屋,“夫人,这几日我们便要住在那里。”
今夏顺着陆绎所看的方向望去,那茅屋自外面看便知甚是简陋,想来这般所在,陆绎也不会有心思对她做什么,反倒安下心来。可是今夏却错估了陆绎,他对她的情从不是这些可以左右的。
二人在茅屋内用过岑福送来的晚膳,月亮便已升起。茅屋四周空旷,即使燃着炭盆,还是有些冷。
今夏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炭火:“大人,白日里你还未回答我呢,年少时到底有没有相中过哪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