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泰发现今夏被撞进门内顿觉不妙,遂即跟了上去,刚到阁楼便察觉一个黑影闪过,但回头却已不见了影踪。她谨慎地向着那间房间走去,快到门口时只觉背后一只黑手袭来,吉兰泰侧头一躲果然是那黑衣人,于是二人战在一处……
屋内王大力听到动静,亦是不冷静了,“袁兄出现在此怕不是巧合吧!”说完他的袖口亮光一闪,一柄匕首翻了出来,手执匕首,朝今夏刺去。
今夏侧身边躲过边轻笑道:“看来白兄更喜欢以武会友啊!”
王大力亦轻哼一声:“没想到袁兄身手如此之好,真是叫白某佩服啊!”
“好说好说,”今夏一个抬手打向他拿着刀的手腕。
“既然袁兄不肯坦诚,那便休怪白某不客气了!”说着便起身与今夏斗起来,实则是招招打往致命之处。
一路上,陆绎的心总是隐隐约约堵得慌,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刚刚到六扇门听说今夏已经出去办案了,一时摸不清方向,路过街道时正看见杨岳于茶摊前剥着瓜子。陆绎立即跑过去问道:“今夏呢!”
杨岳回头一看是陆绎和岑福,遂笑道:“哦,她们进去查探消息了……”
陆绎抬眼一看前方不到五十步正是美锦楼,蹙眉箭步冲了进去,岑福也紧随其后。杨岳见他们如此神情和行动便知事情不妙,即刻拿起佩刀跟了上去。
楼内今夏与那王大力打的不可开交,桌椅板凳全然没了原貌。本来他已经被今夏打倒在床边,而今夏也正欲上前将他擒住,却不料王大力正巧摸到不久前被打掉在床边缘的匕首,他趁今夏凑近时狠狠刺向今夏,今夏没防备,虽然身体躲过,却重重地划被伤了手臂。今夏因刚刚那一躲重心不稳,踉跄后退,额上布满因疼痛而泛出冷汗,王大力乘胜欲抓过今夏,今夏用尽全力躲过,不料却被那王大力抓住了发带,他用力一拽,今夏的头发散落下来倒在墙边……
“原来是个姑娘!”王大力冷笑道。今夏正想反击,却突然感觉全身乏力,渐渐地意识模糊,努力摇头保持清醒看着王大力说道:“你下药?”
王大力慢慢的靠近今夏说道:“不得不说你的忍耐力还挺强的,这么久了药效才发挥出来。”今夏疑惑,明明刚刚他也有喝酒……难道……药是下在杯口的!!!
“卑鄙……”今夏怒目嗔视着王大力。
“这会才反应过来已经迟了!”王大力阴险地说道,“原本这药是要用于妙龄少女的,是你偏要来坏我的好事!本以为你也是来捉拿我的官府之人,没想到是个姑娘,哈哈哈,怪不得生的这般俊美……”王大力一脸阴险并走近今夏。
今夏见状即刻呵斥道:“我乃是朝廷命官,你岂敢动我!”
廊上的黑衣人见有人带刀冲上来瞬绝不妙,步步紧逼吉兰泰,吉兰泰打斗时正瞧见敞开门的房中倒地的今夏,一个出神被那黑衣人划伤了腿,跪倒在地,那黑衣人扔下烟雾蹿没了身影。
岑福并未看到那黑衣人,一眼便认出廊上受伤之人,疾步上前抱住吉兰泰,“兰儿!”岑福蹙着眉心疼地唤着她。
“福哥莫要担心,我无大碍,只是皮外伤……”吉兰泰温柔地安慰岑福。
此时的王大力听得廊上的动静,未等王大力反应过来,只见陆绎飞身而入,看见是锦衣卫王大力一脸惊恐,险些没软了腿。
当今夏模糊中在看见陆绎的那一刻,身处险境地今夏才感觉无比的安心,便知自己不用再勉力支撑,嘴角微微上扬疲惫地默默念着:“大人……”还未说出其他便晕了过去。
陆绎看着晕倒在地的今夏,手臂上留着血,不由得双拳紧握,眼底凝出寒冰般的阴冷盯着王大力,王大力一哆嗦准备抓住地上的今夏以做要挟。
陆绎没有给他机会,手中的绣春刀划出一道弧线向王大力的手腕削去,王大力疼得喊了一声,手中匕首掉落在地。
杨岳立刻上前扶起晕倒的今夏,着急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今夏,陆绎出招毫不留情,王大力除了极力躲闪,毫无还手之力,见势不妙的王大力朝陆绎撒把迷雾便往窗外跃出逃走。
陆绎并未打算放过他,正准备跃窗追捕,但杨岳一声声呼唤今夏的声音使他停住了脚步。他蹲下身捧着今夏的小脸呼唤道:“夫人,今夏……”
见今夏没有任何反应,他横抱起今夏,并对杨岳说道:“烦请杨捕头速去善医堂向前辈们说明情况,将他们请到陆府。”
走到门口看见岑福又道:“直接带她跟我回府!”
“是,大人!”
杨岳应声点头奔出美锦楼,陆绎和岑福则各自抱着爱妻向楼下走去。楼里的人看到两人身着锦衣卫制服纷纷退开,不敢作声。
一路上,岑福担忧地不停注意着吉兰泰的神色,尽量走得稳些不让她受颠簸以免伤口更痛;陆绎亦是心如刀割,一遍又一遍祈祷着今夏不能有事,脑海里闪过关于今夏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
“大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亲过你。”
“大人,您不觉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吗?”
“大人,你这次南下有什么收获吗?”
“你啊!”
“大人今日的救命之恩,卑职没齿难忘,来世结草衔环,执鞭坠镫。”“别等来世了,这辈子还就行了。”
“我自有金甲神人护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见二位公子抱着受伤的两位夫人疾步进了门,老高忙引着岑福到后院安置,原本这陆府就有备下岑福一家的房间。忠伯也即刻吩咐仆从仔细伺候着安排马车去善医堂接应。
陆绎将今夏轻轻放在床上,轻言房门在廊中等着岑福;岑福亦是将吉兰泰安放在软榻上,替她上好金疮药心疼道:“夫人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