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录取,她马上就传了讯息告诉表姊这个好消息,但表姊可能还在忙碌,没有及时回覆她。之后她去了一趟超市,购买晚餐用的食材。
当她对妈妈说后天开始要去打工,妈妈没有多问什么,就连工作性质或是环境她也漠不关心,好像在妈妈的心中,重要的只有爸爸。也只有在面对爸爸时,妈妈才会有开心的情绪,除此之外,仍旧对她冷冷淡淡。
正式上班那一天,敏宜提早了十五分鐘到达,她到的时候,店门已经开了,只是「营业中」的门牌还未掛上。
她怯生生地拉开门进去,室内的咖啡香气混合在空气中扑进她的鼻息,店里只有承彦一个人。
听见门上的铃鐺声,承彦从吧台抬起头,「你来得真早,吃过早餐了吗?」坦白说,他有点意外敏宜提早到了,他以为早上这种时间,尤其现在又是冬天,年轻人都比较会赖床,就连他自己刚刚都不怎么情愿地起床,没想到敏宜不只没迟到,还提早了。
听见承彦的话,敏宜又习惯性地疑惑皱眉。早到不该是种礼貌吗?怎么承彦学长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学长早,我吃过了,学长呢?」
「我正要吃。来,这杯摩卡给你。」他端了一杯猫咪拉花的摩卡给她,自己则端了一盘三明治和一杯热美式,坐在吧台区享用。
承彦咬下一大口三明治,看向迟迟不肯坐下,像个被老师罚站的敏宜,小口小口地饮着咖啡。「你不坐吗?」他拍拍右手边的空位。
敏宜紧张得口吃,「我、我站着就好了。」
看着敏宜拘谨的模样,他感到有趣的莞尔,「呵,我又不是什么大魔王,别那么拘束,坐下吧,放轻松一点。还有,这里也不是学校,不用特别喊我学长啦,就叫我阿彦或是承彦吧。」
虽然承彦这么说,可敏宜还是放松不了,即使坐下了,她仍紧绷住神经不肯松懈。
这还是第一次与他这么靠近。这样相邻而坐的距离,比起三号桌、比起图画中的他,还要来得近,她忍不住稍稍斜视着承彦,发现他面对她这个方向侧坐。
才刚看上一眼,承彦就转过头看她,视线差点来不及收回,她被吓得没拿稳杯子,咖啡烫到了舌头,也滴到衣服上了。宛若在考试中作弊的学生,被老师逮得正着那样惊慌。
敏宜剧烈咳嗽,拍着胸脯顺气。
「喂喂喂,我真有那么可怕吗?还好吧?」承彦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起身走向餐桌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
「咳咳,没事没事。」没事才怪呢!舌头都烫肿了。她道谢接过面纸,擦拭滴在衣服上的污渍,不过已经沁入了衣服里擦不掉了,还好今天穿的不是浅色系,比较看不太出来。
承彦只用两口就解决掉了三明治,他拿起盘中另一个,边吃边和敏宜稍微讲解工作上的事情。「原则上我们十点半上班,十一点开始营业,开店前三十分鐘是店内整理与准备,接着会由我或阿武哥,就是店长,负责向大家精神喊话。」喝了口美式润喉,他继续说:「阿武哥你应该见过吧?就是那个下巴有一搓鬍子的颓废大叔──啊!」冷不访地,承彦被人敲了一记后脑勺。
「说谁大叔?欠k。」
承彦揉着被k的位置,嚷嚷抱怨,「阿武哥,很痛欸。」
敏宜放下咖啡,毕恭毕敬地对阿武打招呼,「店长,你好。」只不过她有个很大的疑问,明明店门上的铃鐺没响,店长又是从哪个地方进来的呢?
「不用喊得那么正式啦,叫他阿武哥,或是阿武大叔也可以,他不介──喔!为什么又打我头!」话还停在嘴边,承彦又被阿武k了一拳。
「你是我啊?吃完了还不快把你的杯子盘子洗了!」说完话,阿武走往厨房。
敏宜被这话吓到了,以为也在骂自己,顾不得欣赏拉花,三两下便把饮料喝掉。
但她仍想不透问题的答案,持续地疑惑皱眉。
「怎么了吗?」承彦接过她递来的空杯子,看着她的表情问。
「那个……阿武哥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