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和秀菊慌忙上前将漪袊扶起,扶到旁边的榻上,查看自家王爷的伤势如何。刘寄奴忙去农家找东西收拾屋里。
主人家的老两口听着声音也忙过来看看。
当看到这一片的狼藉,也不由得被吓了一跳,这本来就是好心收留他们,再惹上什么事儿,自己可是赔付不起的,慌忙说这可不关他们的事儿呀,这可跟他们没关系。
刘寄奴见他还在一直在旁念叨着,就忙声道:“老人家,您莫要担心,我们只是赶路赶太久有些劳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您家里有没有什么吃食呀,我们这赶了一天的路,都有又累又饿的,能不能劳您给口饭吃呀。”
老两口互相看一眼,勉强相信了他的话,就去再做些热食给他们几人。
刘寄奴本想转身出去寻些收拾地上碎片的工具,却半天都没找到,只得蹲下小心翼翼的将碎片捡起再包上,省着再伤人,岂知他刚蹲下来,怀里本来一直安睡着的东旺此时却在怀中有些苏醒过来,并且开始扭动的想要钻出来,还有些兴奋的状态,刘寄奴有些纳闷的看着自己袖中的东旺,这难道是饿了?刘寄奴想着晚些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适合它吃的,岂知它比平日都快的钻出袖口,游走到了地上漪袊刚刚滴落的血的位置,竟然就舔了起来,一会又好像闻到什么似的要往漪袊那游走过去,刘寄奴见状有些惊讶,毕竟自己怀中虽然自己还不知是什么,但是是十分毒的毒物是必然的了,不然自己那些瓶瓶罐罐喂给它,它早就去转世不知多少次了,可自己再毒的东西喂给它吃,也从未见过它如此激动的样子,这漪袊身体里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这个发现莫名让他也跟着对漪袊开始感兴趣起来,他抓起东旺,一把塞进袖子里,扎进袖口,朝漪袊走去,他明显的感觉得到袖中的东旺越来越躁动,在它几乎要发狂的时候,刘寄奴转身出了房门,现在自己还什么都没弄清楚,不能贸然的让东旺接触。
沁如刚从附近的好不容易搜寻齐了要用的草药回来就见刘寄奴慌忙从屋内跑出,心头一想,定是屋内发生了什么,来不及叫住“她”,便慌忙像屋内跑去,只见自家的主子满手都是血的坐在一旁。
“你可算回来了,快给主子看看。”秀兰着急道。
沁如先给漪袊将手与脸上的伤都处理后才问她刚刚发生了何事。
其实现在的漪袊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今日在马车上不小心撞到头后自己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
沁如给她看了脉象许久才道:“主子除了头痛,身上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漪袊想了想摇摇头,沁如继续道:“之前用药给您抑制住的毒性,似乎最近不知为何,隐约有些压制不不住药性了,看来除非找到解毒的方法,否则。。。。”沁如不在往下说下去,但她的表情已经将她未尽之言表达的十分清楚了。
漪袊听了眉头微皱,自己上一世也没有遇到这情况,如今这般,难道此生要比上一世还要快的断送了吗?不过也罢,本就是偷来的此生,如今也救他而中的此毒,全当是还了他上一世的照拂了,只是。。。。自己还能奢求下一世再与他好生相遇,不在有何波折了吗?
漪袊想着也就无所谓的问道:“还有多久?”
“主子!”秀兰听她问出此话,着急的喊了一声。
漪袊还是依旧盯着沁如一直低着的头。
沁如艰难道;“多则一年。”
漪袊听到她的话,感觉到比自己预计的要多些,轻轻的一笑,之前的许多事,或许要提前了。
“主子,对不起,是属下没用,不过您放心,半年内属下定然能寻到解毒的方法。”沁如难得的跪下重重的给漪袊磕了个头。
漪袊却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让她起身道:“你快去给他煎药吧,他还等着你救命呢。”
沁如此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带着的草药,只得起身出去煎药了。
秀兰一脸愤恨又欲哭的表情,漪袊见她道:“行了,看你这表情,还以为本王活不过一个月呢,都别站在这了,去看看有些什么吃的,本王要用膳。”
秀菊听后拉着还要说什么的秀兰转身出了屋内,屋内又只剩下漪袊坐在不远处看着床上一直睡着的廖即心。
她就这样远远的看着,本以为自己这一世有很长的时间好好的对他,将之前的都弥补给他,可谁知,老天却同她开了如此大的一个玩笑,他刚同自己表达了心意,自己就忘记了他昨日的话,还将他给伤了,现在自己知道误会他了,想等他好了再同他表达一番,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现在沁如是否能将解药颜值出来还是未知。如果当真无法寻到解药,自己又真同他在一起,回宫后顺利的娶他为正君,可自己却要在与他新婚不久就撒手人寰,留他自己在这世间独自度过这几十年,自己是断然做不出的,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与她人在一起,自己想想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但现在的自己给不了他此生的幸福,不如助他去寻他想要的幸福,还有那些对他不好的人,自己都为他处理了吧,然后助他开开心心的嫁给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吧,这或许是自己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了吧。
漪袊无奈仰头看向窗外,窗外是乌云遍布的夜晚,今夜的天空也如自己的心境一般的如此无法清明见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