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吃一惊,道:“不要乱讲,师父听见的话,我们都吃不消!”
江波道:“你和我都不讲,爹爹怎会知道?”
云龙脸色大变,凛然这:“我们做了这事,就变成不忠不孝的人,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皇甫维肃然起敬,道:“云兄弟之言有理,江姑娘一番美意,区区心领就是……”
他眸子一转,忽然举起手指按在唇上,低嘘一声,道:“有人来了,别乱说话……”
转眼间两丈外有人道:“龙儿何在?”声音虽是苍老,但内力充沛,显然是武林好手。
云龙大声应道:“是师父么?徒儿在此……”
话声米歇,一道人影从林中疾射出来,掠到他们面前。却是个身量高瘦,面貌严峻的六旬老人。
老人目光有如两道冷电在皇甫维面上扫过,立即道:“这一位是谁?”
云龙和江波都向老人行礼,江波抢着道:“爹,他就是皇甫公子了。”
皇甫维微笑点头,道:“尊驾可是名震武林的水上名家东海一蛟江肃么?区区正是你想找的皇甫维!”
江肃双眉一耸,突然冷笑道:“朋友真的是皇甫公子么?老朽似乎难以置信!”
皇甫维道:“区区泅上岸时,被令徒以特制鱼网网住,无法脱身,后来与令高足讲明绝不逃走,才蒙令徒摘开鱼网!你如不来,令徒就要带我去见你了……”
江肃似乎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擒住皇甫维,不禁喜泛眉梢,道:“原来如此,老朽昨夜蒙吴家二老重托,目下只好委屈公子移驾寒舍……”
皇甫维朗声道:“区区绝不逃走的诺言,仅仅对令徒令媛有效,贪生怕死,原是人情之常,想来诸位定然不会见怪……”
东海一蛟江肃何等老练,~听口气不对,立刻抢步冲上,左手抽拿,右手扫劈,迅疾发招。
皇甫维身形急旋开去,快速电闪,他借急旋之势,直向云龙身上撞去。
云龙大喝一声,双拳齐出,皇甫维心念一动,脚下步法一变,只见他巧妙地从双拳中间了出来,撞向江波身上。
江肃怒喝道:“你此举乃是自寻死路,可怨海里老朽心黑手辣……”喝声中人随掌走,疾向皇甫维扑去。
皇甫维向江波撞去之际,本就没有打算当真撞上,仅是借上把江肃诱开,好向云龙再度进迫。他早先从云龙猛烈拳风之中,已试出他膂力虽强,但功力有限,因此以他一身精绝内功再度撞上之际,硬挨他几举,必定有机可乘。
谁知事情大出意料之外.原来那江波竟然没有闪避.杏眼圆睁.扬掌猛劈。
皇甫维是何等人物,这一刹那之间,已经感到江波这一掌看上去虽然凶猛,其实却是虚张声势,这等情形,分明是暗中有意相助。
当正念头一变,仍然向江波身上撞去。“砰”地一响,他胸口已中了江波一掌。但是皇甫维却借力族身,修然回转,以倒缚在身后的双手向她抓去。
江波一掌把对方打得旋了一转,芳心中骇了一跳,忽然间皇甫维的后背已迫到胸前,底下十指箕张,一下抓住她左手腕脉。顿时感到全身麻痹,动弹不得。这一来她又暗暗欣喜,却镇眉经额,装出疼痛难禁的神情。
皇甫维虎目一睁,感光四射,厉声道:“江肃住手,不然的话,哼,你的女儿首先惨死在我手底……”
江肃原本已扑到五尺之内,呼啸掌风也压到皇甫维身上,闻言据可勒住去势,面寒如冰。
皇甫维接着道:“我皇甫维平生光明磊落,虽然面对三公他们那等强仇大敌,仍然敢与他们一拚。但像目前的情形之下,无论如何都不服气!”他声调镁铝,理直气壮地说话,倒叫那正派名家东海一统江肃无法出手。
皇甫维冷笑道:“区区要提醒你一件事,那就是我虽是双手被缚,难以施展武功,但一身功力犹存,单论脚程,你未必追得上我。故此如果你一意孤行,区区为势所迫,只好先下煞手,伤了令媛,再设法逃走。假使你追不上我,那时连一点气也没处可出,这后果你仔细考虑考虑好了……”
江市面色铁青,沉吟忖思,皇甫维内心十分紧张地等待着,这一下如果骇不倒他的话,那就只好认栽。只因江波她乃是有意相助,势难当真向她下手。同时事实上双手倒缚在背后,影响奔走速度,定必无法逃掉。
江波轻轻呻吟一声,似是十分痛苦。
云龙突然纵到江肃身前,双膝跪下,道:“师父,把皇甫公子放了吧!”
江肃眉头一皱,喝道:“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