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穿长衫的,便大抵都是读书人,或者有钱人家的主顾,很凑巧,柳永便是这样一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
虽然混得很落魄,脸上写满了不如意之色,但读书人的架子,还是不肯放下,是在李小鱼的陪同下进到了店面隔壁的房子里,悠悠的做了下来,准备要一些酒菜,对坐着吃喝。
也知道这时,坐下之后,李小鱼才第一次细细的打量柳永来,见到他眉目清秀,风度翩翩,是个十足的帅哥无疑。
不过此时,却不修边幅,青白脸色,胡子拉碴的,写满了沧桑之色,眉宇间,总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淡淡忧愁。
同时与人说话时,总是满口的之乎者也,有着一些读书人的死板,听得李小鱼半懂不懂的,很是郁闷。
而且陪同他一到店后,坐在房间里吃酒的人也有认识他的,都是一群来枫桥镇游玩的读书人,是一看见他便大笑起来,更有人是打趣的大叫道。
“呀,这不是我们的大才子柳永吗?怎么也到这种小酒馆来吃酒啊?”
“就是,柳永,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别是嫖妓不给钱又让哪家泼辣的小姑娘给打了吧?”
他也不回答,只是对店里的伙计说道。
“小二,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说着,便在李小鱼那一脸懵逼的目光中,排出九文大钱。
李小鱼见状,自然也是急了,连忙道。
“这怎么行,柳兄,我请你吃酒,怎么能让你掏钱呢,快收回去,那个小二,也别要什么茴香豆了,给我们来一些好的下酒菜,凉的热的你估摸着来,完事我付钱。”
“好勒客官,你稍等,马上就来。”
小二闻言,自然也是欢喜的应了一声,便连忙跑下去帮我们安排去了。
见此,那伙无良的读书人依旧是不肯罢休,继续高声嚷道。
“柳永,你一定又落榜了吧!”
听到他们这么说,柳永当即就是睁大了眼睛说道。
“什么落榜,你们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次陪着表哥去汴梁城赶考,亲眼看见你落榜的,蹲在那里抱头大哭,还说没有?”
“就是,你有什么才华,不过会些淫词小调,浅唱低吟罢了,上不得台面的功夫,论真才实学,还是要输给我们。”
“没错,考了这么多年都考不中,真没用,还自诩什么大宋第一风流才子,我看就是个笑话。”
“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柳永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落榜不能算输……落榜!……读书人的事,能算输么?”
接连便是一连串难懂的话,什么‘之乎者也’,什么‘之乎’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当然,也让得李小鱼愈加无语。
是让得他不由确定,这家伙,好像天生能写几首风流的诗词泡美眉之外,其他方面,都木得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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