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坐在监控室中的傅茗伟看着门口的摄像头画面,看着正仰头看着监控头的郑苍穹,很是不解,不明白这个神秘的老头儿为什么会突然到来。
&esp;&esp;寻思片刻,傅茗伟拿起电话对哨兵交代道:“按照正常程序做访客登记之后,再放他进来。”
&esp;&esp;二十分钟后,哨兵将郑苍穹带进了看守所的会客厅之中,傅茗伟早已等待在那,不过他脱下警服,换了一身便装,也许这样会让郑苍穹对他的态度会稍微有所转变,至少在视觉是这样。
&esp;&esp;可惜,郑苍穹走进会客厅之后,背着手环视了一圈,冷冷道:“请问,陈泰东在哪里?我是来见陈泰东的。”
&esp;&esp;傅茗伟上前伸出手去:“您好,我叫傅茗伟,是这里的负责人。”
&esp;&esp;郑苍穹虽然礼貌的与傅茗伟握手,但依然还是问:“傅警官,我要见的是陈泰东。”
&esp;&esp;傅茗伟见郑苍穹依然坚持,只得道:“稍微。”
&esp;&esp;傅茗伟转身离开,郑苍穹走到窗口,朝着外面,巧合的是,站在窗口的他,却能看到在操场上分头散步的盛丰和璩瞳,两人都各自在两名狱警的陪伴下,在操场上散步,确切的说盛丰是在散步,而璩瞳是在小跑锻炼身体。
&esp;&esp;“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所以我没走。”陈泰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郑苍穹微微侧头,只是笑了笑。
&esp;&esp;陈泰东手中还端着一个茶海,上面摆着茶壶、茶杯等物件。他将茶海放下后,开始插上电水壶烧水,重新摆放着杯子,同时道:“你其实见我是假,来找璩瞳和盛丰是真。”
&esp;&esp;“不。”郑苍穹摇头,“我是来找你的,有一事相求。”
&esp;&esp;陈泰东拿着杯子的手停住了,抬眼看着已经转身的郑苍穹:“东北:九老之罪
&esp;&esp;圳阳优抚医院的地下室中,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刑术刚刚清醒过来。
&esp;&esp;当他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家”中的时候,很是惊讶,惊讶之余脑子中突然一片空白,就如同是记忆被什么东西瞬间夺走了一样,随后晕眩感不断袭来,他又倒了回去,看着天花板在高速旋转着。
&esp;&esp;紧接着,疼痛感袭来,他的双眼瞪大,抬起双手抱着脑袋,发出嘶声裂肺的惨叫。
&esp;&esp;闻声赶来的阎刚和谭通两人压住他,不让他用头去撞墙伤害自己,同时招呼门口的廖洪美去找刑国栋前来。
&esp;&esp;正端着鲜菌汤的廖洪美放下汤碗,转身就朝着楼上跑去,飞快将刑国栋和其他几名医生护士带了下来。
&esp;&esp;床上的刑术已经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嘴角的口水不断淌下,断断续续说着类似“杀了我”之类的话。刑国栋在与其他医生查看了之后,立即给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让他缓解下来再睡一觉。
&esp;&esp;镇静剂打进刑术体内的那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清凉钻入身体,紧接着疼痛感逐渐又变回了先前的那种眩晕感,只不过这次更恍惚,更缥缈,有一种灵魂脱体,浮在半空中,俯瞰整个优抚医院的感觉。
&esp;&esp;刑术闭眼睡着之后,谭通立即问:“邢院长,他到底是……”
&esp;&esp;刑国栋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几名医生,那几个医生知趣离开,随后刑国栋才道:“我也找了我以前的同学,还有同学介绍的医生来,各种办法都想尽了,就是找不出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血也化验了,大小便也化验了,在伤口周围切下的组织也进行了化验,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他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我们也不知道。”
&esp;&esp;阎刚叹气道:“我们回来两天了,两天内,他每天都会醒来一次,每次醒来的都是这样,要用脑袋去撞墙,我担心他是不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
&esp;&esp;刑国栋摇头:“现在还判断不出来,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镇静剂不能再注射了,就算我控制好了剂量,但那东西长期注射,不仅会有成瘾性,还会产生急性中毒,导致中枢麻痹致死,还会有其他的并发症,所以,绑着他吧,咱们轮班看着,只有一个字,熬。”
&esp;&esp;刑国栋看着床上的刑术,一脸的愁容和无奈。
&esp;&esp;看守所的操场上,郑苍穹和陈泰东站在璩瞳与盛丰的跟前,四人对视着,除了盛丰之外,其他三人都带着浅浅的笑容,这种笑容在盛丰眼中就是胜利者的嘲笑。
&esp;&esp;“你们已经赢了,胜者为王。”盛丰冷冷道,“赢了的人,光是嘲笑输家还不够,还想践踏我的一切,对吧?”
&esp;&esp;郑苍穹昂头看着盛丰:“谁也没有和你玩这个游戏,是你把我们强拉进来的,你高估了自己和库斯科公司。”
&esp;&esp;盛丰道:“原来你是想从我口中知道库斯科公司的事情,我所知道的都告诉给了警察,我现在能做的仅仅只是复述一遍。”
&esp;&esp;郑苍穹闭眼:“盛丰,你知道连九棋这个人吗?”
&esp;&esp;盛丰摇头:“不认识,是谁?”
&esp;&esp;璩瞳也是疑惑地看着郑苍穹,因为他从小时候开始基本上都生活在地下,所以对上面的人和事基本上都是一无所知,反倒是陈泰东一愣。
&esp;&esp;郑苍穹再问:“你真的不认识连九棋?”
&esp;&esp;盛丰道:“事已至此,我干嘛要隐瞒?”
&esp;&esp;郑苍穹点头:“好,我信你,最后一个条件,你给我个信物,让我带出去,这样一来,在冰岛的铁粤华就能帮助我。”
&esp;&esp;盛丰皱眉:“郑苍穹,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对付库斯科公司吧?那不仅仅是个国际寻宝公司,那也是个武装集团!”
&esp;&esp;“和你无关。”郑苍穹冷冷道,“就问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esp;&esp;盛丰寻思一会儿,才道:“我在沈阳的xx银行中留了一件东西……”
&esp;&esp;紧接着,盛丰告知郑苍穹银行保险柜的名字和密码,随后又道:“我得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和库斯科公司作对,你们赢不了的。”
&esp;&esp;“谢谢。”郑苍穹说完转身离开,“永别了,盛门主,希望你下辈子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