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爽急冲冲在前面带路,我在外面紧紧跟随,这个基地比上一次我视察时又扩大许多,这个扩大倍数是以几何基数增长,宽宽的地下回廊一眼望不到头,只看到视力所极的地方仍然是一片摸不着的黑暗,一个个房间鳞次栉比,密密麻麻根本无法数清。
每个房间能有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地下这片天地,俨然成为一个小世界,一个小国家,外面有的地下一应俱全,外面没有的地下也有。交错成网状的通道,恐怕就连修筑者都会迷路,真不知刘爽这小子是记性比我好,还是通道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转来转去,我数不清转了多少个弯,也不知道挥了多少次手对向我敬礼的隐组成员致意,我只知道我的右手都变得麻木了,我对刘爽问道:“妳还想走多远?是不是要到黄泉路上才能找到她?”
刘爽赶紧回答:“元首,快到了,就快到了,您在忍一下。放心不会在黄泉路上的,没那么远!”刘爽本想话里带点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可是看我仍然一脸的冰冷,他马上收起了要说的话继续带着我向前走。
我知道每转一个大弯,路就会产生向下的弧度,我知道我們正向地下走去,真不知道基地有多深,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能把地下建设成这样,当然不管刘爽怎么建筑都离不开我大把大把的往外拿钱。
来到一处宽阔的大厅里,大厅两侧是一道道石门,这里和别处迥然不同,石门外高挂着粉红色的宫灯。我和刘爽的脚步声很快引起住在里面人的注意,石门很快一道道打开,一道道黑影从里面窜出来,就像幽灵从地狱的最深处被唤醒。
我略一打量,一共47人,浑身上下全部都是黑色装束,黑衣、黑裤、黑色的斗篷,就连脸都用黑纱罩起,除此之外,每人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飘散在背后。四十七个人一起同道:“元首好,总管好!”
她們的声音整齐而好听,根本不像在说话,这完全是在唱歌。刘爽向她們点点头,又看看我,我的目光从她們身上扫过,她們现在一个个的面带黑纱,我根本辨认不出那个才是我要找的女孩子。
我面露难色眼神中有点不自在,刘爽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研究一门学问,那就是察言观色,如果他不能从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当中领悟出别人领悟不到的东西,那他就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刘爽赶紧说道:“元首,您是她們的主人,您是所有暗黑成员的主人!”我听后嘴角微微上挑一下,刘爽很快露出笑容。刘爽接着说:“元首,这些人是暗黑小组隐组的第一批成员,也都是暗黑中的精英,她們在这里时刻等带您的召唤”
我看看这47个女孩,虽然不知道她們长相如何,不过一双双闪亮的大眼睛确实十分醉人,相信黑纱下的芳容绝不会比她們的声音差。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女孩面前,这个女孩比我稍矮一点,不过一双眼晴好像会说话似的,一个劲的放电。
我问道:“妳叫什么名字?在这里住多久了?”这个女孩先向我飘飘万福,用极其动听的声音回答道:“婉婷向元首问好,回元首的话我这在里住了两年。”她的举指和声音无一不恰到好处,好像摸透我的性格和心思,而且就连语调的拿捏上,已经精确到每一个字的发音,每一个词的组合都有独道之处。
我稍愣一下,如果不是见过舒畅、盈雪这样的美女,又有南宫清影这个绝代佳人,我绝对会被她的声音迷住而无法自拔,用声音就可以让人倾倒,这功夫可比利刃更厉害,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
我接着问道:“两年,两年妳們一直没有出去过吗?”这时从队列第一排右侧走出一位,也同样的向我万福:“回元首,我們这两年从来没出去过,也不想出去!”我惊奇的问道:“为什么不想出去?”
她接着回答:“因为我們时刻在这里等待元首的召唤,因为元首随时都可能需要我們!”我热血有些上涌,此时语气有点急促:“那我要是不来呢,我要是不需要妳們呢?”她坚定地说道:“元首不来我們就一直等下去,直到老死,不过还会有新姐妹代替我們继续等待!”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像被闪电击中一样,这些女孩子,不!还应该包括所有黑暗成员难道都是这样训练出来的吗?这究竟是谁定的规矩!我怒目看着刘爽,刘爽把脖子一缩,好像知道自己要有大麻烦。
我一下想起来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怎么这么快就把正事给忘了,我问刘爽:“人呢?”在场的四十七人虽然没说没动,但都被我摸不着边际的话给问住了,她們一个个眼神中带着疑惑。
只有刘爽马上反应过来,走过去对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孩小声地耳语起来,就见这回刘爽成了变色龙,他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刘爽声音发颤地对我说道:“元首,她去‘自省’了。”
我心里纳闷:“自省也许就是去反省,这有什么!”刘极把我拉到一边详细给我讲述一下什么是“自省”。所谓的自醒就是自我处罚,进行自我处罚的人只有一条——死路,至于怎么死,采取怎样的死法,这没人去管,全凭妳的自觉,妳认为自己犯的错不大,就可以用刀摸脖子。
相反如果妳认为自已罪无可恕,那好,上刀山下油锅,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可演义出不下一百零八种死法,其中残忍的也不在话下,妳愿意用那个就用那个,这就是自杀自由化。
我再次把刘爽的衣领揪起来,这次近乎失去理智,我不知那来的力气竟把一百五六十斤的刘爽提了起来,他像个吊死鬼似的在空中不停地挣扎。我脑筋蹦起多高,半天才把手松开,刘爽由于缺氧过多一时间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
过了好半天我的脸色才好看一点,我对着刘爽大声说道:“不管是死是活,带我去见她!”坐在地上的刘爽看我把眼睛瞪得溜圆,他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带着我就往地下跑去。
越往地下,空气中潮湿的味道越浓,一股股腥臭的味道打着鼻子,气温也越来越低。最后当我們到达地下最后一层时,几乎感觉到自己掉进北极的冰缝里,不知道刘爽怎么弄得,这里的温度会这么低。
来到一扇大大的石门面前,我們停住了脚步,刘爽惶恐地对我说道:“元首,她就在里面,不过,不过可能已经成了冰人。”我看看刘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反复让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对刘爽说道:“开门吧!”
我虽然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口吻,然而却底气不足,有一种无奈和放弃的味道。刘爽用了很大力气慢慢推开这扇石门,他脸上不停地滑下汗珠,由于这里的气温太低,刘爽的汗在没掉落之前就在脸上结成冰粒。
我不明白刘爽为什么流这么多汗,但我想可能他也在祈祷可以用双手挽救一个生命吧,也许他同时也在挽救自己。石门才打开一道小缝,从里面钻出带着强劲的冷气流,把站在门口的我冻得一个劲的打着寒颤。
慢慢地整个走廊都被冷空气占据,我和刘爽的每一次呼吸都可以成生白色的水气。大门整个打开,我迫不及待闯了进去,里面的一切,吓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