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步行吗?”
小五嘴角抽抽。
陆窈听到自己身后传来容珺打趣的笑声,“晚晚是要背着我入宫吗?我可舍不得。”
“王妃安心坐好。”小五解释道,“王爷的马车是可以驶入宫中的。”
陆窈张了张嘴,弯着身子,一时有点进退两难。
退回去,车厢里的容珺句句意有所指,气氛实在太奇怪。
下马车,王爷乘车她步行,更奇怪了。
“晚晚,我只是说了麻烦晚晚研究如何取出金蚕蛊,晚晚便要离我而去了么?”
身后,容珺幽幽问道。
陆窈深吸一口气,一把放下车帘,坐回车里。
对,只是取出金蚕蛊而已,他没有其他意思,至于如何取出金蚕蛊,那是以后的事。
容珺看了眼强装镇定的她,又递上了一盏清茶。
贴心附了一句。
“晚晚慢些喝,再烫到舌头就不好了。”
陆窈缩着脖子接过,喝茶。
“我会心疼。”
啪——
陆窈把茶盏搁置在案几上,某人不让她好好喝茶。
容珺唇边的笑容就没消下去,他很喜欢这般逗弄她,看着她羞恼的模样,如林中被猎人逼入绝境而惊慌失措的小麋鹿,让他有了一种彻底拥有她的真切感。
“那是谁家的马车,凭什么他能驶入宫墙,而我们要走路?”
前方的马车让开了道,小五驾马上前,下车行走的命妇立时就有人不甘问道。
“闭嘴。”
她身边的丈夫,户部尚书王岩肃然训斥。
“那是摄政王,你不想让我们家成为下一个朱家,就继续说!”
他身边,王夫人虽然心下不甘,却不吭声了。
陆窈把外面的说话声听了个真切,瞧向容珺,他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外面,一心扑在自己面前案几上的茶具。
朱家的事,不仅仅是他清理政敌的目的,更是杀鸡儆猴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