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傅倒不是空着手上门的,还牵来了匹颜色雪白的小母马送与皇上。
那母马毛色鲜亮,马腿修长,甩着尾巴的同时,长脸上的大眼儿翘着长长睫毛闪啊闪,妩媚驯良得很。聂清麟只看一眼便喜欢得不得了,亲取御名“姣娘子”,既绝色佳人之意。
待到姣娘子被附上了马鞍后,皇帝在太傅的亲手扶持下翻身上马时,倒真是体会到了真男儿的畅快,御佳人于其上之感,的确是威风得很!
因为已经开春,城周围的运河早已经开化,正是踏春的大好时节。紧挨着京郊的兵营便是皇家的跑马场。
每到草长莺飞时,这里刚刚染上绿意,便热闹起来。
赶上朝会大休,太傅陪着皇上亲自来到马场踏一踏浅草。因着皇帝的骑术与射术同样不佳,免不了又得让太傅操劳着贴身授业。
天暖了,身上穿得也比冬日时略少了些,等到太傅拉着皇帝共骑在自己的坐骑——疾风烈上时,太傅便是头一次感到,原来这龙珠子别的地方虽然干瘪,御臀倒是圆润娇俏得很!
当疾风烈跑开的时候,一颠一撞,荡气回肠……
聂清麟满腹的心思都在这马缰与平衡之上,自然没注意到,抱着自己的一只手臂渐渐地使了劲儿,把自己渐往身后拉。
太傅的年岁也是大了,只跑了一圈,尚未活动开来,呼吸却越来越粗……其实皇帝也是不舒服,只觉得这身后的马鞍子也变得凹凸不平,不太服帖,正骑在兴头上,太傅抱着她突然策马朝着马场一旁安札的营帐奔去。
☆、第29章 二十九
到了营帐前,太傅翻身下马,伸手便将皇上从马背上拉了下来,冲着门口的侍卫命令道:“皇上身体不适,要进营帐休息。一干人等不得放进来。”
等到进了营帐,便将怀里皇帝扔在了羔羊绒毛铺成的榻垫上,聂清麟在上面滚了一圈才算是止住了身形。
回头再看那太傅杀气腾腾的架势,聂清麟吓得一缩,小声说:“太傅,朕没有不舒服……”
太傅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它狠狠甩到一边,哑着嗓子说:“臣该死,在圣驾前撒谎,其实是臣不大舒服,还望皇上垂怜,替微臣整治一下。”
说着不客气地解开衣衫,便也跟着上了榻,伸手便要去解聂清麟的衣衫。
小皇帝被臣下逼迫得无路可逃,只能脸儿冲下,趴在垫子上,抓着满手的羊毛,死都不肯翻身起来:“太傅若是对朕胡来,朕就大喊出去,让整个马场的都知道太傅在迫着朕做什么!”
聂清麟所言不假,这顶帐篷虽是用三层的熟牛皮制成,但是隔音效果跟木墙是不能比的。若是声音再放开些,外面的侍卫的确能听到些动静。
但是太傅岂会把她的这些个威胁放在心上,看着小人儿埋头藏脸儿,却御臀微翘的模样,伸手摸了摸那在马背上一直撞颠自己的,入手绵软得真好似发酵的面团。
不过他心知小儿心里终是不愿接受自己,若真是迫了去,倒也没了意思。可是现在实在是耐不住了,君子也是装不太彻底。
干脆整个人压在皇帝的身上,拽着皇帝的软若无骨的小手,含着那小巧的耳垂说:“皇上既然不愿臣伺候皇上,那就请皇上来轻薄臣好了……”
“……”
帐外的侍卫都离帐子有三丈远,除了刚开始有皇帝几声尖细的惊叫隐约透出帐帘外,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都是安安静静的。
阮公公也前来马场随侍,掐着时间算,这皇上跟太傅也该是用膳了。正好大营中的将士,昨儿新打了只梅花鹿便呈给了太傅。
最好的那块嫩肉被厨师精湛的刀功切成了薄若蝉翼的水晶肉片,码在金盘子里,只等着一会用膳时,放到滚烫的鸡油汤里翻个滚儿,鲜味十足,最适合野外宿营的时候食用。
可太傅没传话他也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候着。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太傅才懒洋洋地让阮公公进帐伺候。
阮公公托着小茶盘一个人进了营帐,一撩门帘,迎面扑过来的那种宫闱里惯有的气息熏得他这个老阉人的心都是一颤。
那小皇帝许是累了,盖着薄被捂着头脸,正一动不动地睡着呢!
太傅大人坐在榻边,半敞着怀儿,露出健硕的胸肌,只在腰间搭着条毯子,接过了茶杯浅浅呷了一口说:“去,给本侯翻出换穿的衣服来。
因为是去郊外出游,下面管事的都给主子们带了备用的小衣箱放在营帐里,以备不时之需。
阮公公弯着腰低着头,跨过榻边那条沾湿的了裤子,还有几团脏手巾帕子,便来到了箱子前,打开寻出太傅的里外一身的裤子和外衣,又送回来摆在了榻边,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半响,皇上终于是睡醒了,懒懒地起了身,不过那身衣服除了领口微微开裂倒还整齐,只要了盆净手的水,就着皂角玫瑰油的洗手膏子磨磨蹭蹭足足搓洗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