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喝酒了?”
面前的男子端坐着,身上披着雪白外袍,松散的墨发散落肩头,声音不疾不徐,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烟火气息,像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清爽、干净。
温羡皱眉,饮下男子递过来的茶,解释道:“今日父皇大摆国宴,我怎么可能不喝酒。”
“可我听说殿下喝到一半就称身体不舒服离宫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女孩脖间的一处红印,又极速转开,装似不经意一般,将手抚上她的耳垂,边摩挲边问:“如今月色都已经悬在脑袋上了,殿下怎的如今才回来?”
温羡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可能是路上出现了一些情况。”
顾臣淮冷笑:“是出了点情况,这马车开着开着去了京城最大的窑子,能不出现情况吗?”
“看来殿下对我是厌倦了。”他又如此说了一句。
温羡惶恐,心里对顾臣淮这副姿态是又爱又恨。
顾臣淮是她养在府中的面首,一开始与他甚是亲热,但随着日子长了,温羡发现,顾臣淮太像她爹,管这个又管那个。
于是,烦躁的同时又夹带着喜欢。
温羡叹了口气,握住顾臣淮的手,缓慢的放在自己的脸上,说:“臣淮,你听我解释。”
顾臣淮看向她,大拇指顺势蹭了蹭她的面容,温和地笑:“殿下不如留下来,今晚我们好好解释。”
温羡刚想答声“好”,就听院外有人来报说她的另一位面首生病了,还望她去看看。
温羡一急,转过头认真对顾臣淮说:“明日吧,少琛生病了,我去看看他。”
顾臣淮:“……?”
顾臣淮哪信梁少琛生病这一说,他记得今天下午,这哥还在他面前秀温羡给他的东西呢!?
怎的一听温羡来他这儿,就生病了!?
太假!实在是太假!
“你去吧。”顾臣淮缓下心情,心平气和道。
温羡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又给他画了个大饼,才匆匆往外赶。
温羡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梁少琛所在的院子,刚进去,就见那本生病的人此刻正坐在桌旁,对着一桌子菜发愣。
见她来,也只是放下筷子,对她勾了勾手,轻声说:“过来。”
温羡不疑有他,忙坐到他腿上用手试探了他额头的温度,见温度正常,才松了口气,半埋怨:“你骗人。”
“我没骗你。”
他的手并不老实,衣袖掩埋在女孩的裙裾下,说话直白而又大胆:“我就是想你,想的厌食了。”
冰凉的手指让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温羡羞恼瞪他。
“我们也没多少时间没见。”她说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风情惹得他发笑。
他的手zhong,le,几分,好一会儿,才从温羡身上抽出根手帕,将十指一根又一根地擦了过去。
女孩环住他的脖颈,小脸带着淡淡的粉红,靠在他怀里。
梁少琛又没忍住笑,低在她耳边,轻说了句:“我不想吃饭,但若是殿下喂的,我一定吃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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