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有此担心,可是,这六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也一直并未归来。郭浩会不会中途已经带人来过了?”放老鼠者老范反问道。
“我认为他目前还没有来过。这一来,从图层钻过去以后,还指不定会到达哪里,郭浩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依旧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这二来,找到肯出大价钱的金主谈何容易,不相信郭浩的人,或着不愿出大价钱的人,郭浩都不可能把他带来。而且,你们难道没发现,这里现在的样貌,同我们六个月前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吗?”张夺圣理由充分地分析道。
“嗯,小张言之有理。”老年男人表示支持张夺圣的观点。
于是,三人一不做、二不休,把带进来的各种道具悉数使用干净,把殿堂里所有能看到壁画、图层的位置全都摆起了屏风矩阵,好比造出了一座人造的手工迷宫,可以有效地杜绝外人闯入,即使不小心让某人闯入了,也会绕得那人晕头转向,找不到北。
最后,三人再原路返回走出了通往殿堂的那条通道,使用机械的力量,将石门合拢紧闭。从今以后,任何普通的人力,将绝难将石门给推开。
三人辛苦忙碌了一整天,总算大功告成。然后出于休憩(休息)一会儿的需要,三人又进入到另外那扇敞开着的石门里,从那边的通道走出后,到达了一片近似于沙漠的干燥地带。这一层地宫里遍地都是松散的沙子,空气中没有一滴水分,而且十分开阔、空旷,容积堪称巨大。
“太棒了,这个空间又大又深又暗又干,诡异之程度比起另一个石门通向的殿堂,有过之而无不及,假如未来有人闯入此层空间,必定会花更长的时间来慢慢研究和探索,这样一来,无形中就保护了我们关上的那扇石门里的秘密,更不容易被人察觉。”张夺圣欣喜若狂地向着身边的两位队友倾诉道。
“我赞同!小张的远见卓识令老朽惭愧,我枉比你多活几十年。”老年男人竖起了大拇指,对于张夺圣的预判称颂道。
“太过奖了,大哥谬赞小弟了。你我之间,不必讲如此生分的话。”张夺圣回复道。
“时候也不早了,今天的任务(活儿)也算干完了,我们也都回家歇着去吧,特别是小张,家里还有妻儿老小的,不能染家人起疑心。”放老鼠者老范说道。
随后,三人便一起调头回去,离开地宫,返回地面。经过石门外最靠近地表的那个通道时,还刻意屏住呼吸,以免吸入有害气体再次陷入幻觉。
三人爬上岸(地表)后,赶紧从附近的村子里找来了四块长方体花岗岩石板,并用刀具刻上了四句铭文(碑文),把花岗岩巨石当作碑石插在了天坑周围,并用铁锹(铲子)堆砌出了四个土丘包,一真坑,三疑冢,造此,以震慑将来到此的那些胆小的盗墓者,避免天坑(井洞)被他人发现或闯入。完成后,三人便携手离去。
不曾料到,三人乘坐计程车(出租车)从密雨县刚开回市区范围时,就被七八辆轿车横在马路中间给拦了下来,只见,其中一辆轿车的车门很快被推开,走下来了一个年纪很轻、面相儒雅的青年人,那名青年人用极为尖锐刺耳的男高音吼叫道:“车上的人听着,全都给我下来。我需要向你们打听一件事,倘若回答得好,立马放你们离开;反之,哼哼……”
计程车里的三人迫于此人的压力,不得不下车,张夺圣首先站出来问道:“不知这位朋友当街拦车,到底是有何贵干呢?难道说,你们是警察吗?呵呵,不巧啊,可惜我们三个并不是坏人(匪徒),我想你们可能是找错人了吧?”
那名青年人不管张夺圣说了什么话,直接不理,当即直言不讳、直奔主题地问道:“我听说你们三个是在一起合作过多年的老伙计了,想必我的情报不会有问题吧?你们也就不必跟我装了,都是一个道上的,你们瞒不过我的。我乃聚灵派嫡传弟子,跟你们是一类人,干的也是同一类事,我今天只想问你们一个问题,那个‘神秘墓穴’的所在,在哪里?至于里面埋藏的秘密,我会亲自去核查(查验、调查)的,就不劳烦你们倾囊相告了。好了,别磨蹭了,说吧!”
张夺圣的眼珠子向着眼角的一边移了过去,偷偷的望了望自己的队友,看队友有什么暗示或眼神,同一时间,老年男人与放老鼠者老范也用同样的眼神斜着望了望张夺圣。当下这个场合(情景),不便彼此交流(说话),一切全凭意会。
只见张夺圣沉思了一会儿,向着那名青年人回答道:“哦,呵呵,这位朋友,您真的是弄错了,您刚才问的那是什么,我们完全听不懂啊,真的没有办法回答您。还望您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
那名青年人见张夺圣仍在演戏(伪装),便干脆走到了老年男人的身前,说道:“不知这位老先生是否知道那个地方的位置呢?不妨说出来,我保你们三人平安无事。”
“老朽大字儿不识一个,完完全全就一土包子、乡巴佬,你问的这啥问题,我……”没等老年男人把话说完,那名青年人火速从腰间身后掏出来一根很粗的铁棍(钢棒),“唰”的一下挥舞过来,往老年男人的小腿上就是那么一甩,“劈”的一声,老年男人的膝盖(髌骨)及小腿被当场打断,立时粉碎性(脱离型)骨折,随即往地面一摔倒地,惨叫声(痛嚎声)骤然响彻整条大街。
“你……你,想不到,对一个老人家你竟能下如此毒手,老子……老子豁出去了,老子跟你拼啦!”放老鼠者老范忍不下去了,握紧双拳冲上前去准备攻击那名青年人。
只见那名青年人闪身后撤,发号施令道:“给我上!”他身边的所有轿车的车门便疾速被打开,冲出来几十名随从手下,随从手下们冲上前来,包围着老范,对其拳打脚踢,形成围殴局面。
张夺圣无助地看着两名队友被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只好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我啥都告诉你,快停下,赶紧放了他们!”
那名青年人倒也挺守承诺,随即挥手示意手下停止攻击行为,嘴角微微一翘,说道:“早该这样嘛,早说的话,他俩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吗?好了,你现在说吧!”
“我要求你先把他们放走,让他们安全回家,不许派人跟踪他们,我跟你走,去你的地盘,慢慢地跟你说。”张夺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义愤填膺地说道。
“可以,我接受(同意)。放那两人走。”那名青年人回应道。
只见鼻青脸肿、鼻血狂流的老范艰难地撑着手臂,爬起身,瞥了张夺圣一眼,随后扶起刚被打断了一条腿的老年男人,搀扶着他,一步,一步,以缓慢的步速回到了计程车上。计程车的前方已被让出了一条道,计程车司机随即踩油门开走了。
就这样,在那名青年人的默许与指示下,张夺圣便被众多的敌方手下抓上了他们(敌人)的轿车里,跟着去了他们的地盘。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