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书带领着全班同学看牧遥光。
牧遥光神情专注画着美男解衣图。
要完!
“咳咳。”陈芸芳轻咳一声,用手肘轻牧遥光,“老师点名……让你起来回答问题……”
绘画事业被打断,牧遥光茫然抬头:“?”发生什么事?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陈芸芳硬着头皮,小声把陆羡书的话重复了一遍:“答案是根据普朗克的黑体辐射公式……”
陈芸芳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差点忘了,这小姐姐不懂物理……
就,很绝望。
牧遥光比她更绝望,顶着陆羡书和全班同学的视线,慢慢站起身来,卷翘的睫毛上下扇得飞快,宛如小扇子一般在白皙的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
“这位同学……”陆羡书见她没回答,换了个说法,“不用当场作答,可以把笔记交上来。”
牧遥光:“……”
牧遥光低头,看向未完成的美男解衣图上,一脸沉重。
交什么笔记?
这一张小黄图吗?
牧遥光神情飘忽,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公开处刑,说的就是她这样吧?
为了两份腊肉,她付出太多了。
牧遥光把手盖在本子上,气短又心虚地回答:“报告老师,这题我不会。”
她不好意思直视陆羡书,心虚气短地低头,听到陆羡书让她坐下重新点别人回答时,如释重负赶紧坐下。
听着下一位同学的答案,牧遥光默默捂脸。
老牧家的脸都在今天让她丢光了。
太惨了。
她怎么忘了这是一堂物理课,这是一位会提问的新老师?
再绝色的男人,一旦和物理扯上关系,都会变成魔鬼搭配。
一如她中午的梦。
都怪对方长得太好看,让她掉以轻心。
最后两分钟格外难熬,牧遥光如坐针毡。
偏偏讲台上的男人还在走流程,慢条斯理地按号数一一点名。
“……二十九号,路安安。”
牧遥光一个激灵,努力稳住音量喊了声道,可能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点到她时,陆羡书停顿了下,朝她这里看了好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声响起,牧遥光提起的心还没落下,就听到陆羡书再次开口。
“左边第五排靠窗的路安安同学。”陆羡书声线清朗,“麻烦带上笔记来办公室一趟。其他同学,下课。”
牧遥光:“……”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做第五排靠窗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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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办公室就在同一楼层,牧遥光拿着笔记走向办公室,脚步犹如千斤重。
她太难了。
说好的只是来打酱油喊声道,怎么变成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