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你碰了我,我还真没把握不当场就不你吃了!”他叹了口气,眸光含笑地盯着她。“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吧?就是!”
她两耳滚烫,双颊红似五月榴火,低声道:“我、我没让你继续解释啊……我也不想听。”
看着她害羞可爱的小脸,他浑身乍然又热了起来,只得清了清喉咙,强抑下荡漾的心神。“以后,别再误会我,否则我就真的生气了,嗯?”
她没有说话,因为那陌生却有甜蜜的滋味已经自心坎满溢了出来,她掩不住莫名的心慌和娇羞,只是低着头,几乎不着痕迹地轻点了点。
他大喜,本想将她拥入怀里,却又怕吓着了她。
须臾,雅鱼才害羞地轻声问:“太子殿下,那位严统领说,小晚已经找着了,我能见她吗?可以带她回去了吗?”
一提到此事,麒麟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雅鱼……”他有些艰难地开口,“请节哀。”
她粉嫩羞涩的小脸刹那间惨若死灰,呆呆直视着他温柔不忍地眼眸。
“你……说什么?”
“很抱歉,小晚死了。”长痛不如短痛,他语气平静地道。
小晚……死……了?
她眼前一黑。
“雅鱼?!”麒麟大惊,及时接住她昏厥软倒的身子。
太医神态紧张地以红线号脉,那躺在床上,被重重金黄绣帘掩住的清瘦身影依旧不省人事。
麒麟默默伫立在床畔,负着手,目光焦急。
“她为什么还没醒来?”
听到太子询问,太医忙放下红线,屈身下拜,恭敬禀道:“回殿下,这位姑娘是一时惊忧攻心,以致血脉闭塞昏迷不醒,臣马上写方子,熬上一帖安神宁气汤,服下后就能转醒过来了。”
“你确定只是忧攻心,没有其它病症?”他眯起双眼,喉头发紧。
“回殿下,这位姑娘身子是寒弱虚浮了点,不过以老野山参切片日日含着,试图调理就会好些的。”
太医其实很想知道绣帘后的女子是何身份,竟能得太子如此关心垂询?但他也知医者身份不宜多问,故只是说了几句安排的话,然后就恭敬退下。
麒麟缓缓掀开绣帘,以金帐勾绾住,然后动作轻柔地在床沿坐下,深恐惊动了她。
他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心里狠狠纠结着,却不知该如何才能代替她的难受。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白得像是雪玉雕就,紧蹙的黛眉就连在错睡之中,依旧拢愁不展。
他不明白,不过就是个清秀的、温婉的普通女子,只要他想要,全国就能搜罗数十万形似的女子来到他面前,个个都会睁着惊喜的眼儿,灿笑如花,心甘情愿投入他的怀抱里。
可是要得到她的一笑,却是那么地不容易啊!
他的心、他的思绪全被他的一颦一笑紧紧牵动,不知从几时起,他的潇洒不见了。
即有牵挂,又如何能洒脱?
雅鱼慢慢地苏醒,睁开了眼睛。
一望见坐在床沿,眸光温柔地盯着自己的他,她心头先是一热,随即深深悲伤了起来。
小晚死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报知的那个恶耗……
“小晚是怎么死的?”她望着他,眼眶渐渐红了。“她是受了伤,还是失足意外,她临去的时候感到痛苦吗?可不可以……告诉我?”
“她没有感觉太大的痛苦,她……去得很平列。”他温和的声音里带着深刻的抚慰。
麒麟不敢据实告诉她,小晚被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