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盈对我失望了,可后来她说打算给我个机会,把一份资料传给我,她当面几度声明是非常重要的资料,叫我别忘了查收邮箱,还打电话提醒了我。我怀着一颗忐忑又兴奋的心把完作业做完,喝了一杯热水,资料,来了。
这份资料下了我一通宵,我当然没时间去看了。可第二天,盈一见到我就问起这份资料的事。
我实话实说。盈“哦”了一声,自己反思是不是又让她失望了,而盈反常地,放学主动等我一起回去,一路上我像刚学会走路似的,一点都不自然。
心理医生也没那么可怕。
今天是她第二次来,她和我聊起我的游戏、我的战友,还有我的忠犬阿彪。她的笑容让我很舒心,只是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下,她突然乘胜追击,问:“远……交过女朋友吗?”
被这么一问,那最为柔软的情愫下意识地钻到内心深不见底的地方,用出于自卫的恐惧感将之重重掩埋。
身体在一瞬间僵硬。“没有。”连话语都开始掺带生硬的质地。而她还是那副亲切从容的神情,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异样,没有就这一话题问下去。
心理医生除了面对我,还跟爸妈瞒着我聊了什么。近来吃饭还都加菜,一点也看不出请了她后的拮据现状。
抗拒治疗的心态,多多少少有,心理医生制造的和谐,我却嗅到一丝刺激性的气味。
我终于把资料整理好了,是盈参加的地理小组的资料,一个压缩文件好几个G,全是地形地貌的图片。
虽然我地理不是那么好,但那么明显的地貌不会那么容易就排错的——我还是检查了不下六遍。图片光是上传又传了一个昼夜。
我受到了盈的表扬。可是,在此之后,放学以后盈却不见了。
不如上一回那样幸运地碰见班主任,当然,我不会蠢到不会到附近的小店去打电话——但我在拿起话筒时,我才发觉自己根本记不住盈的电话。
准备走人时,店主却诬陷我打了长途电话不不付钱,还按了“上一个号码”的按钮让公众评理。我真是有理说不清。
幸运之神,也许确实对我情有独钟。惹来了围观群众,也惹来了我的老师的注意。
“查一查才知道。”我对老师如实相告,面对老师的追究,店主却心虚推却了。
老师是关心我的,我是关心盈的,所以,老师是关心盈的。当她问我打电话的事情后,就回学校找到了盈的联系电话,拨通号码。
老师皱着眉头讲了一会,然后把电话递给了我。
“你想来我们家做保姆吗?”
“盈你回到家了?怎么回去的?”我直接绕过了盈提出的问题。
“呵,有人接啊,不是跟你说过抓豆娘去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
“不说了。”然后盈就匆忙挂了线。
作者有话要说:
☆、蛇夫座与牛金牛
好久,没有了,难道你,真的会成为我的回忆?
安绮表姐像很忙的样子,好久没看到她的消息了,我发出去的苦闷和心事,已然石沉大海。
校园里头没有了童话,只有下一次月考的备考试题,哎,真不敢想象我的成绩能去到什么水平。
这个月最后一个周末,心理医生开朗的话语又出现在外面的大厅中,我又自然想起她那颇有深意的笑容,感觉要是抓住我的那一件事死问不放,可能我会忍不住吐露。也许她会帮我解决这个难题,也许她会像个好心温柔的护士一样治愈这处无妄之伤。
但我不能这样做。虽然很难受,想到说了出来她在我心里有失去位置的危险,便决意死守着。
敌人来犯。心理医生的笑依然温暖随和,她简单问我了近况之后,便聊起命运的话题来。“命运”这个词很神秘,对此我从来都是半信半疑的,然而她一说,我马上就想到遇见她的所谓命运,显然不是偶然。
命运有很多种形式的,她说,不妨看看我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