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我要同究元哥哥在一起。”
“可他已经成亲了!”
“我愿意做妾侍。”
“你说什……么?”
柳俞凝声调凄厉,瞪大了眼,喉间堵着一口气,直恨不得吐出二两血来!
五王袔晟的杖队自出汴京距今已有两月余,内侍官三步并做两步,手中高举奏疏匣子,宣呼有加急快报呈上。待过目后,宸阳帝大骇,忙修书遣节度将其暗中接回。
待至虞地边陲,横尸饿殍遍野,行人均以布屡覆面,袔晟深觉不对,急着差人打探,来人回禀过后直吓得袔晟退回十里。
月前,虞地边陲发了疠疫,传播极快,边陲之惨状未至皇城,疠疫却先到了,只道是,积尸床下,而寝其上,比屋皆满。
袔晟扎营修整数日,终是等来回京旨意,惊惧之心才将将放下,忙叫了众人整顿回京。
行途中,一兵卒将旗杖揽在肩上,直拿手粑后颈,一旁的见他不安分,直凑过来问怎么。
“不知怎么了,这两天颈脖子长了个疹子,又痒又疼,一抓还出水。”
他凑过来,拨开碎发,粗略的看着。
“二全哥你给我瞧瞧,我觉着像是肿了”。
二全哥看了看道:“是个疖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已经破了,脓水流出来就好了。”
闻言,那兵卒拿手抹了把疮面,也无甚在意了。
待袔晟回京后,立刻焚香沐浴,烹炉撒灰,接连烹了三日以去除晦气。
天气热的紧,公仪衾淑整个人都恹恹的,艽荩将一个楠木盒子放在桌上,从中取来一枚巧致的符袋,用青墨生丝织就,又以红绳编口,艽荩拿起来凑到鼻尖闻了闻,赶忙移开,皱了皱眉头道。
“果然是勋家贵族,品味就是异于常人,连送来的香囊都这般奇特。”
芸娘闻声而至,拿起一枚闻了闻,思量过后开口道:“这可不是普通香囊,里面装的是白芷,用来驱灾避恶的。”
闻言,艽荩一拍自己脑袋,连连应声道:“差点忘了,姑娘,世孙捎来口信儿说最近不安稳,叫府里少出门些。”
“不安稳?”公仪衾淑艰难地从塌上垂起脑袋迷糊道。
“具体何事奴婢也不清楚,十一就是这么传的。”艽荩略做思索道。
“晓得了。”公仪衾淑俯身将脑袋埋在枕头中嗡声道。
闾里街巷,各家香料医馆商铺均由府衙来人收购,再有乡间山林里亦或是田农水商皆倒腾售卖艾叶苍术,一时间将各省京郊的全都送至边防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