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俞凝将茶盏放下,慢条斯理道。
“你说我私放印子钱,你可有证据?你将我的银钱全卷了去,谁知你这番话是构陷于我,还是借以坑害我的钱去自己放的!你说既说我,那你便说说,谁人见过我?我同谁人联系过,你将那借贷人与钱民找来,看有无人认识我?”
言毕,柳俞凝看向公仪硒娇弱可怜地恳切道。“主君,此人阴险狡诈,多番置我于不义,他的话可断断不可信啊!”
闻言,公仪硒点了点头对红玉哥哥道:“刚刚小妻说的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你可有证据?”
红玉的哥哥入坠冰窖,呆愣地摇了摇头,证据他不曾有,当日柳俞凝借他手放印子钱,更是几番周转,途径好几个钱民,自是无人见过她,原来,自己早就是她的替死鬼了!
“罢了,既无……”公仪硒厌烦疲倦的开口,不料还未曾说完便被康小妻打断。
“你既要证据,那我便交于主君了。”康小妻淡然开口。
柳俞凝眼眸微眯,闪过危险的恨意。
她来掺和什么?
言语被康小妻打断,公仪硒讪讪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这时康小妻颇具神气地拍了拍手,只见一女子进入内堂。
待看清那女子眉眼,柳俞凝惊惧地直起身。
竟是紫苑!
柳俞凝向前探了探身子,打量着眼前的人,似在询问她为何没死。
“你是?弄玉堂的丫头?”公仪硒眯眼看了看紫苑道。
“正是。”紫苑答道。
听到“紫苑”这个名字,云慧枳略有疑惑的看着公仪衾淑,只见她脸上全然一副恬静无知的表情,仿佛只是一个看戏的人,见状,云慧枳移开了目光。
“你有什么要说的?”公仪硒摸了摸扳指道。
“奴婢状告柳小妻三罪。”紫苑恨恨道。
“你胡说什么?”柳俞凝站起身来指着紫苑骂到。
“你闭嘴!”云慧枳恶狠狠地看着柳俞凝。
见柳俞凝不敢言语了,云慧枳来了劲,挺了挺腰身对紫苑端庄道:“你且慢慢说,莫怕,我和主君会为你做主的。”
紫苑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这第一罪,柳俞凝将庄子黑包出去,欺压佃户,赚高价租佃银子。”
“你这死丫头!你敢污蔑我?”柳俞凝坐不住了,冲上去欲撕打紫苑,这时两个婆子冲了上去,将她按在地上跪着。
紫苑解气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她与大房老爷暗中勾结,将主君在浔阳给她的庄子交由大老爷打理,暗里过大房的户,走大房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