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便先在家中随意吃些吧,待到下午小妹过来再行商量。”
秦长瑞说完,让陶氏吩咐大娘在堂屋中摆饭,陈永春是担心亲爹没吃下多少,而二房乍然听说秦长瑞要送儿女们离开林远县,惦记着百味馆也没吃香。
赵烨磊与陈悠带着弟妹们是在书房中吃的午饭,期间,阿鱼来了一趟。与陈悠交代了几件事,又出去了。
饭后,陈悠靠坐在书房的小榻上翻看医书。但明显心思不在书上,一盏茶后,拿在手中的书本也未翻过去一页。
赵烨磊已经盯着她盯了好长时间,最后忍不住问道,“阿悠,你有心事?”
陈悠被赵烨磊的话惊醒。眼神带着些迷茫朝着赵烨磊看过来,水波一般的眼眸让赵烨磊猝不及防的心猛然一个悸动。
而后匆忙低头干咳了两声。这才遮掩住突来的炽热情感。
“阿磊哥哥你没事吧?”这才反过来换她担心赵烨磊了,赵烨磊的哮喘这才好些。
赵烨磊急忙摇头,“阿悠,你刚才在想什么?”
陈悠嘻嘻的一笑,“我在想阿磊哥哥明年能不能中解元!”
赵烨磊明显察觉到陈悠刚刚并不是想这件事,可是他又不忍心拆穿,只能陪着她说笑,“阿悠你将你阿磊哥哥也看的太厉害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乡试头名可不是这般好拿的!”
“可是在我心里,阿磊哥哥一直都是最棒的!”陈悠笑眯眯的说道。
即便是知道陈悠说的这话是为了让他开心,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温暖,试想,哪个男子不希望得到自己喜欢女子的夸奖和赞美。
“就你嘴甜!”赵烨磊瘦削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红。
下午陈秋月也被接来了。
陈悠倒是真有许多年未见过陈秋月。
如今陈秋月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因在婆家过的不好,这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瞧着却好似与陶氏的年纪一般,让人瞧了有些不敢置信。
陈秋月变得沉默寡言来,被秦长瑞派人接来后,也只独身一人前来,夫家一个人也没陪着,就连孩子都没能带来。
估摸着是婆母管的紧。
陈永春与小妹说了老陈头的情况,陈秋月如一潭死水般的眸子听后,连一点涟漪也没有溅起,她低声“嗯”了一声,显然是因为在婆家唯唯诺诺才养成了这个小习惯。
陈悠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陈秋月进了老陈头的房间,不多久,整个院子都能听到陈王氏抽抽噎噎的哭声。
晚上秦长瑞与赵烨磊要去薛老县令家中赴宴,下午薛老县令派了府中小厮来,说特意请陈大姑娘去一趟,替薛老县令的大儿媳瞧瞧。
因为有着父兄陪着,陶氏也答应让陈悠过去,给陈悠在衣橱内寻了一件得体的衣裳,又特意稍稍打扮了一番,这才让陈悠出门。
陈悠笑陶氏太过于隆重了,只不过是给薛老县令家中的女眷瞧个病,哪里用得着打扮。陶氏瞪了她一眼,说了一堆女儿家要注意的事情,直把陈悠说的头疼,催着秦长瑞快些出门。
因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忌讳,就乘了一辆马车,由阿鱼赶着,到了薛老县令的府上。
说是薛府。不过也就是个大些的三进院子。
薛老县令不过是末流的官职,家中人口又多,府上也就是两个小厮一个老管事。和两个做事的婆子。
一般的事儿大多都还是薛家自己人动手。
比如这今晚上晚宴的饭菜就是薛老县令的大儿媳烧的。
秦长瑞带着赵烨磊与陈悠进了薛府,老管事直接将客人领到了前院的小花厅。
陈悠放眼过去就瞧见了一个熟人——张元礼。
张元礼也正站起身,跟在薛县令身后朝着他们迎过来。
张元礼是上界科举中的经魁,乡试的第五名,后来不知是为什么竟然未去参加第二年会试,陈悠当时从赵烨磊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觉得很是奇怪,当时问赵烨磊。赵烨磊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