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倾眼神微微一变,立刻推门出去,看见郁夕珩的白色衬衫上有血色晕染开:“老板,你受伤了?”
“小伤。”他坐下来,声音淡淡,没有任何波动,“不碍事。”
“衣服上都是血,还是小伤?”司扶倾拧眉,“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郁夕珩顿了顿,还是跟着她进到了卧室里。
“脱衣服。”司扶倾觉得这三个字有点不对,补充了一句,“我意思是,你得脱衣服我才能给你看伤口。”
郁夕珩眉梢轻轻地动了动:“我知道,不用解释。”
他慢慢地解开衬衫扣子,果然把上衣脱了下来。
男人精韧的腹部有着很淡的伤痕,显然是陈年旧伤了。
司扶倾绕到他后面,看见他的背部下方有一条手掌长的口子,鲜血正汩汩往外冒。
她坐下来,从急救药箱里拿出医用银针,消完毒后开始缝伤口。
缝了一半,司扶倾问:“疼吗?”
郁夕珩声音静静:“还好。”
“哦,那我轻点。”司扶倾放轻了动作,“不是特别大,很快能缝完,你忍着点,你怎么就受伤了呢,下次再外出我跟着你。”
郁夕珩嗯了一声。
司扶倾缝完伤口,又拿出绷带,手绕过他的腰腹,从前面开始缠。
退出医生的角色后,眼前的一幕没变,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男人的背脊修长,背骨清晰,温暖宽阔。
下连到腰,肌肉线条十分漂亮。
身形完美,黄金分割比例。
雕塑家手下的雕塑都比不了。
司扶倾下意识地摸了摸。
手感很好。
她又摸了摸,顺着背向下,到了腰腹。
屋子里很安静,但似乎有呼吸声微微沉了下。
半晌,有声音淡淡扬起:“摸够了?”
司扶倾看着她才摸到腰的手:“没啊。”
郁夕珩转过头。
狭长的瑞凤眼幽深如海,难辨深浅。
司扶倾:“……”
她在说什么?
“老板,我是在看你有没有内伤。”司扶倾神色不变,她快速将绷带给他绑好,然后站起来,半点都没有受影响的样子,“看来是没有,老板不愧是老板,身体棒棒的。”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老板。
郁夕珩支着头看她。
司扶倾最终选择立刻逃离社死现场:“我和宁宁约了宵夜,我先走了!”
他看着她快速离开并且关上了门,眉又挑起,重新取了一件干净的衬衣穿上。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