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闹完矛盾后,陛下再未踏足过后宫,好似不在意一般天天泡在勤政殿里。
如果陛下没有将奏折拿反,还看了半个时辰的话。
喜来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陛下,听消息说,贵妃娘娘这几日一直待在宫殿里不出门,连往日爱吃的点心也许久未叫人送了。”
“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放下了奏折,只是仍然保持着动作静静听着。
得,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喜来继续说道,“奴才瞧着这御花园的花好些都开了,兴许娘娘喜欢看”,说着还用余光小心瞟了瞟陛下的神色。
霍重心里的邪火压了几日,也未见这女人来服软,那日险些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都惊叹于自己的大度,这都未杀了她。
若是换做别人,项上人头早就搬了家。
龙颜岂能被冒犯。
别人?
何时她竟成了自己人。
左手拿着陈旧的钱袋子,针脚别扭的图案。
右手从衣袖拿出另一个颜色鲜亮,同样针脚稀松,走线歪歪扭扭的钱袋子。
她会是她吗?
嘴角嗤笑一声,自己还是太异想天开,巧合罢了。
他许是魔怔了,也害怕终究是黄粱一梦。
“摆驾栖梧宫”,手用力甩了下衣袖,起身往外走。
喜来连忙跟上,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到了栖梧宫,只见宫门紧闭,显得有些冷清。
霍重一挥手,门缓缓打开,他迈步走了进去。
这栖梧宫不再是往日无人居住时的萧条景象。
如今更像是一个精美的牢笼。
关着一个梦。
唐娇云正倚在窗前,望着外面的繁花似锦,神色却有些憔悴。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来,见到霍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
霍重看着她,冷冷道:“怎么,这几日不见,连朕都不认得了?”
又变成了朕,看来这是真生气了,但是唐娇云懒得理会,也没有力气理会。
她微微一福,淡淡道:“妾身不敢。”
男人大步走向前,发现她脸色苍白,气色不佳,眉头微皱,“你这是怎么了?”
唐娇云声音清冷如水,“只是有些小病,无碍。”说着还应景的咳了几声。
她怕热贪凉,身子又弱,感染风寒再寻常不过了,她早就习惯了。
连日来积压的怒火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散了,霍重凝视着她,看着她柔弱的身躯,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拧就会断。
算了,又何故与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