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得准备烈酒,这些兵马很多都是战死沙场的将士,就好那一口。
我连忙记下,心里暗叹:能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在心里,处处为兵马着想,难怪那些兵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放心吧,除了该准备的香烛纸钱贡品,我还会额外准备烤乳猪和好酒,接兵马的日子由你来定。”
他掐指算了一下,告诉我说:“大后天辰时,适合接兵马。”
想到三天后我就能拥有几百个兵马,心里挺激动的,看向江澜月的目光不自觉带着点殷切:“那我接管兵马后,是不是就能看清你的脸了?”
江澜月不由自主地扭过头,避开了我的目光:“我的脸……没什么好看的!”
他说这话时,有种说不出的嫌恶和低落,还有点……自卑。
难道他长得不好看吗?
我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根据他分明的轮廓,白皙的面容,不难看出是一张俊颜。
那他为什么要自卑呢?就好像很痛恨自己这张脸。
难不成,跟以前的港星一样,帅而不自知?
我没往深处想,只惦记着江澜月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让我恨不得立刻拨开云雾,看看他到底有多么见不得人。
“对了,这些照片背后写了东西……还……还有我阿婆画的凤尾蝶!”我飞快地翻过照片。
当所有的照片铺满小床,江澜月慢悠悠地飘到我身边,不恼不怒地看着那行血字,宽大的袖口轻轻一扫,上面的字和凤尾蝶竟然消失不见了!
“雕虫小技……”江澜月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区区一个障眼法,也敢班门弄斧……”
他轻描淡写地说,这只是一种障眼法,一切都是虚妄,都不是真的。
可我却觉得,他是在欲盖弥彰。
以他的性子,看到对方送来照片,还写着离间我们的话,不可能这么淡定。
如今这行血字和凤尾蝶都被他给弄没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我就算想追查,也没了证据,只能把所有的疑惑都压在心底。
“这事来得蹊跷,我们要不要查一查?”我娥眉紧蹙地问。
江澜月让我别急,我既没有接招,对方一定会另想办法,再次露出马脚。
“好……”我听从他的安排,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静候时机成熟。
这两天,我忙得焦头烂额,店里有人办酒席,给孩子过百日宴。
这家人非常有钱,是云城的一个大家族,孩子父亲张文斌跟我姑爹有一些生意往来,姑爹特地叮嘱我们要好好办,不能出一点岔子。
我们每个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力求把这百日宴办得热热闹闹,好不容易等到开席,不出意外……这意外就发生了!
张文斌在门口跟个叫花子吵了起来。
我赶到时,他抡起胳膊就要揍人。
我上前去拉架,推搡间,被他一拐子砸在了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