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话,好像似曾相识呢。自己和之前那个御皇夜说话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客套、生疏,每一句似乎都咄咄逼人。
“花薇安。”从牙缝中挤出了她的名字,“你非要与孤针锋相对你才满意吗?”
“圣上!”他生气,难道自己心中就没有火吗?“薇安在与您针锋相对吗?薇安只不过想让您放薇安走而已,宫中美女如云?也不差薇安这一个相貌平平的人类,难道您就这么舍不得薇安?!”
“你…”怒气冲冲的一站而起,“离开、离开,花薇安!!你就这么忘不了御皇冶!!”
“没错!”丢掉了被子,她只穿着亵衣,随着他一起站了起来,“我就是忘不掉他!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他!御皇夜!你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银瞳已经变的猩袖,“来
人——!!”
“是——!”随着一声惊乱的答应,继而便是袁公公顶着肥硕的身子飞快的冲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
“奴才在。”恭敬跪地,袁公公战战兢兢道。他还从不曾见到圣上如此生气过。
“听好了。孤的王后蛮横无理,嚣张放肆!现在…孤要削其后位!以后花薇安就再也不是王后!也不是什么九皇妃!孤将她贬为…”声音一止,“婢女”两个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喉间,“她什么身份都没有!让她去之前的那个小院子住着!不许派任何宫人给她!也不许任何人去看她!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这…”这王后才当了几日呀?现在就要废后?!虽然觉得有些荒唐,但袁公公还是不敢对御皇夜的命令有任何质疑,“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
仿若有刺骨的寒风吹打在身,弯起唇角,殷晓佳徐徐走到御皇夜的面前,“薇安谢圣上恩典。”遂便捡起被子裹在了身上,抬头挺胸的走出了殿宇。
“你们都退下!!”烦躁的挥臂,沉呵道。
“是。”众人鱼贯而出,不敢做丝毫的停留。
“砰!”颀长的身躯重重坐到了椅子上,抚着跳痛的太阳穴,御皇夜慢慢阖上了眸,“孤不需要任何人…”
没有内容了。。。
☆、(青荷是谁)【3000+ 】
这一个晚上,殷晓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几乎是睁着眼睛到了天明十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但头却阵阵的作痛,令她根本无法入眠…
日上三竿,她才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一点都不困,但也不知道起来有什么可做,如此…便在床上躺了很久。刚把衣服穿好,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
狐疑的走到门边,谁会到这里来找她?御皇夜不是已经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来看她了吗?谁胆子这么大?“吱嘎——”将门拉开,对上的便是袁公公那张谄媚的脸,一怔,她不明所以,“袁公公…?”轻喃的同时也留意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中年男子,“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薇安姑娘。”尽管换了称呼,但可以看出袁公公对自己还是颇为客气的,“这两位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御医,奴才奉了圣上的命令专程带他们过来给您瞧瞧身子。听圣上说,您夜里头似乎出了抓狂,不知道昨晚休息可好呢?”
淡淡瞥了两个谦恭的御医一眼,将视线移到了一边,“圣上有心了,不过薇安没有一点事情都没有,还劳烦袁公公带个话给圣上。既然他是妖族的王,有些话说了就不要出尔反尔,不要言而无信。他昨晚不是说了么?不许任何人出现在这院子里,袁公公你也听到了吧?现在又这么做,不是自己甩自己耳光吗?”
“哎哟!”咋咋呼呼的一嚷,袁公公舞了舞拂尘,忙将她拉到一边,神情有些慌乱了起来,“哎,奴才说王…薇安姑娘,您刚才说的话奴才全当没听到了。什么自己甩自己耳光,这叫什么话儿呀。薇安姑娘,依奴才之见您对圣上来说地位可不是一般哪。瞧瞧,昨天您都把圣上惹成什么样子啦,换了别人早就拉出去斩了,哪像您还可以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呀。”
“还有,您看看。”挑眉瞅了瞅身后的两名御医,“要是圣上真没把您放在心上,这两位大人奴才能给您领到这儿来吗?这说明哪,圣上还是很关心您的。其实…薇安姑娘,您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呀。”诺诺说着,袁公公似乎话中有话。
闭了闭眸,殷晓佳沉沉的呼了口气,“袁公公,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你也看见我这院子不过是巴掌大点的地方,挤不下这么多人。我看你们还是…”
点了点头,她这么坚持,自己也不好强迫让御医替她看看了,“那奴才就告退了,您好生休息吧。”
礼貌性的点了点脑袋,看着袁公公领着两个御医走出了院子,忽而无力的靠倒在了门上,“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退了早朝,御皇夜穿着一袭银衣阔步走进了书房,那里,袁公公已经早就恭顺等候了。
挥了挥手,屏退了其他宫人,御皇夜落座于太师椅,开口便问道,“御医怎么说?”
急促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夹杂着明显的关切。
闻言,袁公公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跪到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着话,“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将两位御医领了过去。不过王后娘娘说,她的身子并没有不舒服,就不必御医检查了。所以奴才就…”
“够了!!”重重拍桌,气怒的站了起来,“这个该死的花薇安!简直不知好歹!!算了!以后孤都不会再管她!她休想孤再花半点心思在她身上!!”
点点头,袁公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这种时候一味的附和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