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知道有些人这么禁不住念叨,这边刚想着,外头珍珠就来说,汪茵来了。
&esp;&esp;苏锦沅挑眉:“她还真经不住念叨,快让她进来。”
&esp;&esp;“什么禁不住念叨,我这还没来呢,门外就听着你在说我,阿沅,你是不是与人说我坏话呢?”
&esp;&esp;汪茵一身大红骑装入内,踩着鹿皮短靴,身上是同样艳丽逼人的红色披风。
&esp;&esp;苏锦沅朝她看去:“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esp;&esp;“骑马呀。”
&esp;&esp;汪茵快步走到苏锦沅对面,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然后拿着桌上的杯子就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口饮尽,“渴死我了。”
&esp;&esp;“你慢点儿,小心烫着。”
&esp;&esp;苏锦沅见她喝水如牛饮,有些哭笑不得,而汪茵却半点不客气,又倒了一杯水喝下之后,这才扯过苏锦沅放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
&esp;&esp;“你是不知道,今儿个出去简直累死我了。”
&esp;&esp;“我这一下午半口水都没喝上,还跟着人闹腾了一通,折腾到现在才回来,受了一肚子的气,简直快气死我了,还又累又渴,早知道这么倒霉我就不去了。”
&esp;&esp;苏锦沅见她豪迈的样子,满脸无奈:“你斯文点儿,要是伯母瞧见又得训你。”
&esp;&esp;汪茵撇撇嘴:“你又不是外人,在外面装着就够累了,来你这儿还不能自在点儿?”
&esp;&esp;她说着话,很是粗鲁地擦了擦嘴,就把帕子扔回桌上,人也气呼呼的。
&esp;&esp;苏锦沅认命地捡来折着放在一旁,瞧着她说道:“你这跟吃了炮仗一样,谁招你了?”
&esp;&esp;“还能是谁,我那未来小姑子。”汪茵没好气。
&esp;&esp;苏锦沅挑眉:“苏心月?”
&esp;&esp;她刚还跟魏婉芸提起她,这么快就真惹祸了?
&esp;&esp;苏锦沅问:“她又干什么了。”
&esp;&esp;汪茵憋了一肚子的气,好不容易找着个能撒又不用避讳的地方,直接就拉着苏锦沅吐槽起来:“你知道宋家建的那个马场吗?”
&esp;&esp;苏锦沅说道:“知道。”
&esp;&esp;不仅知道,她还在里面投了点儿银子。
&esp;&esp;之前西北旱灾的时候,何家因为囤粮的事情遭了大罪,不仅罚了一大笔银子,府中好几人问罪,还丢了皇商的身份。
&esp;&esp;而当时格外识趣,早早就答应跟薄膺和谢云宴合作,甚至借着京兆府衙宋澄,替薄膺将他手中那四十万两银子过了明路的宋家,则是顺利从囤粮的事情里脱身。
&esp;&esp;不仅没遭大罪,还顶了原本何家皇商的位置。
&esp;&esp;宋家人不如何家人张扬,而且有何家“珠玉在前”,他们也远比何家更明白京中人脉和消息灵通的重要,只是跟何家“嫁女联姻”,与京中那些权贵攀附不同。
&esp;&esp;宋家用的办法却要光明正大很多。
&esp;&esp;西北旱灾时,他们捐了很多粮食和银子,后来又主动替朝廷筹募赈灾粮款,得了个御赐的“积善之家”的匾额。
&esp;&esp;宋家长子宋玉年管着家里的生意,宋家次子宋玉成却是个长袖善舞的。
&esp;&esp;宋成玉极善交际,自个儿也会玩乐,跟京中好些纨绔交好,平日里与他们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后来还在京郊建了一个马场。
&esp;&esp;这大冬天,别的地方雪花漫天,那京郊马场却扫的干干净净,再加上那里有几匹外头难得一见的好马,周围又有些别的取乐子的地方,所以几乎成了所有京中权贵子弟近来最爱去的地方。
&esp;&esp;宋家大概是从西北的事里猜出来点儿什么,当初建马场的时候,就来萧家说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