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玮庸也被带进了宫来,他身上被上了镣铐,看着那盒子时突然露出几分恍然之色:“萧家私印……原来这就是萧家私印的用处……”
&esp;&esp;先帝当年说这句话时,他和薄膺几人也都在场。
&esp;&esp;那时萧迎廷与先帝亲如兄弟,先帝对萧迎廷信任至极,将朝中兵权尽数给了萧家,甚至还曾把玩萧家私印笑言,反正军权全在萧家,不若将那私印当作军中虎符,省了朝中再制虎符的麻烦。
&esp;&esp;当时谁也未曾当真,只知道那私印于萧家来说极为重要。
&esp;&esp;不仅能代表萧家家主身份,也同样能调动萧家暗卫,以及萧家在军中一些亲信。
&esp;&esp;临川之事后,方玮庸欲陷害萧家通敌却苦于寻不到证物,偶然间想起先帝曾经提起过的萧家私印,才会想尽办法派人抢夺。
&esp;&esp;他只想要以此诬陷萧家勾结南越,却从未想过,原来先帝当年所说的话居然是这个意思。
&esp;&esp;无萧家,新君不正。
&esp;&esp;峰回路转
&esp;&esp;吴向进看着萧老夫人说道:“这锦盒的钥匙,便是萧家私印,陛下当年曾说,无论朝中其他人如何,萧家绝不会反,也只有将新君和朝政交到萧老将军手上,他才能安心。”
&esp;&esp;萧老夫人听着这话时嘴唇微抖,谢云宴和萧云鑫则是红了眼眶。
&esp;&esp;先帝何其信任萧家,不惜将朝权托付。
&esp;&esp;可谁能想到,最终也是皇室的人害的萧家家破人亡。
&esp;&esp;“还烦请老夫人借萧老将军私印一用。”吴向进道。
&esp;&esp;萧老夫人脸色苍白,扭头道:“阿沅。”
&esp;&esp;苏锦沅从怀中取出那枚私印上前时,所有人都露出惊愕之色,就连端王也没想到,萧家居然会将这般重要的东西,交给苏锦沅一个妇人。
&esp;&esp;私印被取出时,那小巧的令牌嵌入锦盒之中,片刻就听一声脆响,那锦盒被打了开来。
&esp;&esp;吴向进将私印还给苏锦沅后,就径直取出盒中之物,那张已经泛黄上有金龙印纹的明黄绢帛,让得所有人都呼吸沉重了起来。
&esp;&esp;端王看着那绢帛时,心中激动几乎要压抑不住。
&esp;&esp;他多年求而不得的皇位,多年隐忍憋屈的不甘,如今总算熬出头了,他几乎已经看到那诏书之中写着传位于他的字迹,强压着兴奋说道:
&esp;&esp;“在场皆是朝中老臣,想必也熟知先帝笔迹,更能看出此物是否是先帝所写。”
&esp;&esp;“未免被有些人质疑是本王和谢大人捣鬼,还请薄相和诸位大人亲自验证诏书真伪。”
&esp;&esp;薄膺沉默片刻,将绢帛接了过来。
&esp;&esp;他沉眼看着上面的字迹,哪怕时隔多年,却依旧一眼看出,这上面的确是先帝的字迹,且绢帛上留着的印玺也是真的。
&esp;&esp;绢帛已经做旧,上面的字迹虽用油蜡塑封,可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绝非是新的。
&esp;&esp;光看诏书上的痕迹,这诏书少说已存放了十年以上,换句话说,这东西十之八九真的是当年先帝留下来的,只是一直被藏在这寝宫横梁之上的暗阁之中,未曾被人发现。
&esp;&esp;薄膺打开绢帛:“这的确是先帝留下诏书。”
&esp;&esp;端王闻言脸上笑容几乎都快要压抑不住,紧攥着拳心时,眼中已有得意之色,而薄膺原本以为端王这般热切的想要将庆帝拉下来,是为着诏书之上留下的名讳是他。
&esp;&esp;可谁知道当看完之后,他却是神情微怔。
&esp;&esp;这……
&esp;&esp;“你们也来看看吧。”
&esp;&esp;薄膺深深看了谢云宴一眼后,方才朝着其他朝臣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