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挂,夜凉如水。
月光下,城楼上,正有两名剑客静候着。
一剑客在左,着白衣,面无表情,扬起手中剑,冷冷道:
“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站于右侧的绵衣剑客也扬起手中剑,道:
“此剑乃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
“好剑!”
剑礼过后,绵衣剑客淡然一笑,道:“东门兄,可有把握接我一招天外飞星!”
白衣剑客闻言,面色不变,依旧冷如冰,凉如水,只是持剑于前,道:
“请出剑!”
“好!”
绵衣剑客不再客气,拔剑而起,寒光如月,闪烁间,人却已经腾空而起。
剑如星,星如点,剑未至,冷寒之意却已经向白衣剑客袭来。
白衣剑客的面色终见严肃,实则手中的剑已出窍,做好了对招的准备。
正当两把剑要相撞之间,一道强光照来,打乱了两人的步骤。
绵衣剑客不得不回身,重新落回原地,剑招天外飞星自然只能收回。
白衣剑客提手挡在了眼前,强光让他不能视物,自然也做不到对剑。
“是谁这么不讲道德,这么晚了还在城楼上扰民?”
两个时辰后,江默从巡检司大门走出来,再看天色,已经渐亮,走过街道,已经有赶早的人在走了,两边的早点摊子也在准备做生意。
抚南县的早上就是这么烟火气。
江默也不是一个人走在街道,身边跟着仨人,都是巡检司的同事。
王成量、伍白、胡燕冰。
两男一女。
四人加了一夜的班,胜中也是饥饿,索性也不回去,坐在一个早餐摊子桌边点了几样餐食,在等着老板做好前闲聊。
伍白嘴里在抱怨。
“也不知道最近哪里来的那么多傻子,天天往往城楼上爬,爬就算了,还要在天黑去爬,也不怕看不清滑下去摔死?”
伍白是近一年才来巡检司的,年轻的很,才不过十八岁,正处在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年纪。
对于最近老加夜班是相当不爽,倒不是影响了睡觉,长夜漫漫,谁有心思睡觉啊,是春风楼里的舞不好看,还是准河畔上佳粉船内的曲不好听?
可惜,因为那群傻子,他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去报到。
就像是刚刚,他们才在城楼上抓到两个二傻子学人家比武,现在全被以扰民和影响市容以及违反攀爬禁城楼条例,关进了巡检司的牢里冷静了。
“说起来,也要怪最近多出来的话本。”
王成量,巡检司的老油子,快到要退休的年纪,做事一个稳字为主,倒是没有什么抱怨,毕竟这么年过来,比这苦的活也有不少。
淡然的将烟丝塞进烟杆中点起,美美吸了一口,享受的吐一口烟气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