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施以行还是在梁忱一波接着一波的骚扰下开了门。
他拉扯着浴巾,将自己裹得严实了才敢出去,一出来就撞见只穿着条裤衩的梁忱。
施以行别过头,却觉得内裤的颜色很熟悉又瞟了几眼。“你穿我裤衩干什么……?”
“借用一下呗,难不成你要我穿昨晚那条被人扒变形的?”梁忱理直气壮地回道。
扒……扒变形?这话的意思好不含蓄,直指正偷溜回房的施老师,害得他脚下差点打滑。“那……那也是你衣服质量不好!”
施以行根本不觉得自己会那么疯狂,跟磕了春药一样饥渴。这肯定是梁忱自己干的,或是他杜撰出来的!
梁忱怪笑一声,似乎并不急着进去。“那你就上赶着要帮我检查质量了?”
面对梁大流氓的调侃,施以行一向是招架不住,特别还是在发生那种事后,他更是羞赧地几步窜进房间,“啪”地一声大门紧闭。
回房后的施以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间内属于梁忱的东西一概清理,扔在门口,包括那条确实已经被皱巴得不成样的内裤。然后再把折腾到凌晨的床单打包装垃圾袋里。
他的房间看着粉嫩,却不怎么喷香水,没有女人那股特有的浓烈香气,时间久了,床褥、布偶上全是他身上淡淡体味,并不难闻。
等一切完事后施以行才淡定下来,打开电脑找些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短更一天,读者一个晚上都找不着人,留言区怕是催疯了。这对于施以行来说是极少出现的情况,他需要编造一些可行的理由蒙混过关。
而门外的梁忱则意犹未尽,洗漱完整个人都变得清爽了。
在他开门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呼出,像是要放下了以前的所有,他看了许久对面的房门,转身回自己房间。
临近中午的时候,施以行卡文卡得脑袋疼,扔下肝到一半的稿子出去取外卖。当他到玄关处时,发现梁忱已经出去了:鞋架上少了一双鞋。
应该是在排练了。
施以行想着,提着外卖回了房,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失落。
一定得找个时间和他说清楚!
至于这个时间,他也很纠结,总觉得自己这么实在不对,可又不知哪里出了错,越钻牛角尖心情越复杂。
虽然总是被单方面地气到炸,可没有一次是把他真正气着的。可以说,施以行一直把梁忱的这种行为当作在过家家,就像哄个小孩和他做游戏一样。
直到昨晚的事情发生后,他总算回过神来,这事情发展得不太对劲。
昨晚就像一道大槛,跃过之后什么事情都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