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将司玉赶了出去,捂嘴笑道:“姨娘有所不知,这件纱可是西域特贡的蝉纱,不仅料子薄如蝉翼,还能生出一股异香,穿在身上更是能让女子肌肤更加白嫩光泽。”
“这件纱衣可是老爷特地赏赐给姨娘的。”
听闻是老爷赏赐的,柳絮踌躇半晌,只得认命地换上。
一换上,鼻间登时萦绕着一股浓郁奇香,她不禁小脸一红,胡嬷嬷说得不错,这件纱衣果然自带异香。
等她从屏风后边出来,饶是阅人无数的胡嬷嬷见了眼前的人儿也不由轻愣住。
这世间怎会有这等绝色尤物。
只见女子微红着脸,虽未施粉黛,眉眼却依旧妩媚勾人,轻薄的蝉衣紧密覆在她丰盈娇白的身上更是显得越发透亮,浑若天成一般。
见胡嬷嬷愣住,她顿时涨红了脸,局促地遮住胸前一抹亮色,“嬷嬷。。。。要不还是穿我自己的寝衣吧。。。。”
“不用换!姨娘就这样穿,老爷。。。。定会喜欢的!”
胡嬷嬷自知失态,忙笑了几声,而后又从木盘取来一条红盖头来。
柳絮望着她手里的红盖头,眼中一怔,“嬷嬷。。。您拿来这盖头是何意。。。。?”
“这也是老爷特意吩咐备下的,他知晓姨娘照顾他这些日子委屈了,想借此补偿姨娘一个体面。”
胡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将绣着鸳鸯合欢的红盖头搭在她的头上。
收拾妥当后,柳絮被她领着去了内室。
此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屋内光线昏暗,柳絮捏着手端坐在榻边,红盖头遮住了全部视线,只剩下微弱的光从猩红的布中透了进来。
她呆呆地盯着自己光裸的脚背,心中思绪万千,却一直不见门外传来动静。
临走前,胡嬷嬷曾嘱咐过她,头上的盖头必须要等老爷来了由他亲在摘,自己不能动手。
她忍不住轻轻转动着酸疼的颈肉,借着盖头透进来的微光打量着屋内的环境,心里不禁涌出一丝奇怪。
这里似乎并不是老爷的内室呢,她眯了眼想要起身凑近些打量,忽然身子一僵。
视线被遮住后,她的耳力变得愈发敏感。
门外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她吓得有些慌张地坐了回去,手紧张地搭在床沿边,冒出细密冷汗。
是。。。是老爷来了么。。。。
门被人猛地推开,盖头之下,她惊得不自觉蜷起脚背。
转眼间,一双皂靴缓缓踱至她赤裸的双脚前。
她胆怯地低着头,心砰砰跳着,搭在床沿边的手不停打着颤。
见眼前没有丝毫动静,她鼓起勇气轻喊了一声。
“老。。。老爷。。。。”
话落,喉间被一抹冰凉抵住,迫得她不得不扬起了头。
盖头流苏轻晃出响声,她微睁大了眼,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把铜制的秤杆。
视线受阻,她只能紧抿了唇,等他用秤杆揭开她头上的盖头。
谁知却迟迟等不来反应,她正犹豫要不要再唤一声,忽然脸色微变。
秤杆非但没有挑开盖头,反而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往下滑。
勾的她喘息急促,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