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向菜市场走去。
晚上,老胡还是如约而至了,这回他手里提了瓶酒。
三个人坐在桌前就开始吃饭了。
柳秋莎和老胡喝酒,邱云飞吃饭,忙前忙后的。柳秋莎倒酒,倒得满满的。
然后柳秋莎把酒杯端起来,冲老胡说:以后别跟个女人似的,那么娘儿们唧唧的。
老胡不说话,只喝酒。
柳秋莎就说:亲家,来干杯。
老胡就红头涨脸地干杯。
三杯酒下肚之后,老胡就抬起头来说:柳哇,你比我气量大,我服你了。
柳秋莎就说:啥气量不气量的,只要心里能装下天,你的心就是天。
老胡就说:好!然后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柳秋莎就蒙眬着眼睛说:老胡哇,咱们是啥时候认识的?
老胡说:在延安,那还用说。
柳秋莎说:几十年了,从开头,到最后,咱们一直在部队里干,一个锅里摸马勺,这是啥,这就是缘分。
老胡说:那是。
柳秋莎又说:儿女们是儿女们,咱们是咱们。
老胡还说:那是。
柳秋莎还说:为了战友情,干——
老胡就干了。
后来老胡又喝高了,他握着杯子傻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说了句:小柳哇,你就是小柳,跟章梅一点也不一样。
柳秋莎也笑。
一旁的邱云飞就说:你们别喝了,你们都喝多了。
柳秋莎就冲邱云飞说:你一边待着去,你知道啥?我跟老胡是战友,出生入死的战友,不容易呀。
邱云飞就不说什么,忙起身去倒酒,一人倒了一杯。
那天晚上,老胡豪情万丈地离开了。离开时,他挥着手冲柳秋莎说:亲家我走了。
柳秋莎摇晃着说:亲家,你慢走。
老胡走后,柳秋莎躺在沙发上就吐了,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邱云飞便跑前忙后地照顾着柳秋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