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解意色厉内荏地道:“你来做什么?”
穆珩没有回答,却大步走过来,一脚踩下来……
踩在她裙子上。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谢解意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了锦缎燃烧的气味。
原来纸钱把她的裙角给引燃了。
小咸鱼差点变成一条烤咸鱼。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穆珩冷冷地道。
谢解意:“什么?”
不要罗织罪名好不好!
她这个人,可是很民主的。
“不许迟迟玩火,你自己玩?”
谢解意:???
穆珩,你这眼睛还能要吗?
哪只眼睛看到她在玩火了?
“我在烧纸。”谢解意没好气地道,看着被烧坏的裙子,忍不住心疼。
这裙子,可是为了生日新做的,就穿了一天。
“你给谁烧纸?”
谢解意:给你行吗?先演练演练,反正你都要“死”了。
混账玩意儿,骗她回来,结果发现他死不了了,还活蹦乱跳的。
然而她不敢。
“给我娘。”谢解意信口胡扯,“儿女的生日,娘的受难日。”
穆珩沉默了。
是,他承认谢解意说的是对的。
据说女人怀胎十月,分娩之痛,很不容易。
可是有时候,做儿女的,也根本不想被生出来。
他们不愿意欠下这份恩情,在人世间孤零零地行走。
“你还记得你娘?”穆珩问。
他不记得了。
“记得一点点吧。”谢解意把剩下的纸钱都投到火盆里。
时间太久,原身的记忆本来就模糊;她这几年来,更是忘得七七八八。
但是记忆最深的是,瘦脱了形的母亲躺在病床上,满眼哀求地看向宣平侯夫人,求她照顾自己……
其实母亲真是个好母亲。
她甚至,没有提起过弟弟谢行聿,只关心她的将来。www。
因为她知道,这世道,终究对女子太过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