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佛童子说道:“哦?怎么讲?”
慈航普度说道:“狂刀之刀是要斩尽天下名刀,成就自己千古一刀的美名。他的刀的确已经和他合而为一,因为他的刀已经带有他的心性。你的刀是冷的,不带人间性情,它只渴望饮血,却不在乎血来自何处,所以你的刀是柄邪刀。”
弑佛童子笑道:“大和尚,你在古佛寺原来天天就琢磨这些呀。”
慈航普度说道:“在寺中我想了很多,这只是其中之一。”
弑佛童子说道:“和尚,你太爱思考了,这可不是件好事。我只知道,挡我者死,多简单。”
慈航普度说道:“也对,快意恩仇,有时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弑佛童子说道:“大和尚,我们俩谁先上?”
慈航普度说道:“你此刻全身上下充满杀气,谁挡你都要死,和尚怎么敢和你争呢。”
弑佛童子说道:“好,和尚就该无争,哈哈。”
慈航普度一纵身,跃上了旁边一座三层高楼。人立于楼上,低头对弑佛童子说道:“和尚在此为你观敌了阵。”
弑佛童子嘿嘿一笑,向驿站方向奔去。
刚行不多时,就见迎面跑来一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身法奇快,脚下生风,只一阵已到近前,弑佛童子不知是敌是友,只暗自运功,全力戒备。谁知这少年气喘吁吁的来到近前,一把就扼住了弑佛童子右手的脉门,出手快如闪电。
弑佛童子大惊失色,他甚至没有看清少年的手法,自己的脉门就被人制住,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邪月弯刀已暗藏左手,找到时机就立刻出手。
先机已失,把握后面的机会是十分重要的。
弑佛童子横眉冷对,只等少年发难。可少年却开口说道:“大夫,大夫,快随我来,我的兄弟突然腹痛难忍,您快去看看吧!”
这一句话说的弑佛童子一愣,左顾右盼,环视四周,然后确定这里只有自己和少年。
少年见大夫不置可否,心中更急,说道:“大夫,我师叔和我师兄此刻性命攸关,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完事我一定多付您诊金。”
弑佛童子心想:这小子按着老子的脉门,疯言疯语的跟我胡扯,到底是想干什么?老子看上去哪里像郎中?
少年见大夫还是没理自己这茬,把心一横,“大夫,我来的匆忙,没给您雇轿,好在不远,我看我们还是马上起程吧。”说罢,拉起就走。
弑佛童子运功相抗,谁知道只觉对方一股强大真气将自己体内真气逼回,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少年跑了起来。
二人一瞬间已经做了一场内力的比拼,身体间相抗的真气散于体外,在弑佛童子原先站立之处形成了一股不大不小的旋风,一旁的布幌被吹的直晃。
人虽已走远,但布幌依旧。
布幌之上写着两个字:医馆。
弑佛童子行进间,只觉这少年的内力不仅浑厚,而且此刻源源不断,循环往复,自己哪里是在跑,完全是被拖着走。在这小镇之内竟有如此少年高手,虽然不知敌友,但也难免令人心慌,现在看来他到是没有什么恶意,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一会,二人便被路中间一场大火挡住了去路。弑佛童子遥遥观望,只见大火另一端赫然是青帮埋伏的地点,驿站。此刻驿站已经是面目全非,顶上燃着熊熊大火,到处都插着弓箭,驿站四周倒着很多臂缠青纱的人。
很明显,青帮已经失败了。
青衣少年正隔着大火和另外一边的同伴说话。弑佛童子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这些人就是他们今天要解决的对象。
真相大白,自己心里反而更加没底。
都说鹤鸣山上逃下来的是一批年轻弟子,武艺高强的都已经被制住。可刚刚这个青衣少年内力深厚,一人就够自己应付,何况还有其他众人。
今天真是踩进了狼窝。
可转念又一想,这少年的武功虽深不可测,但看上去傻头傻脑的样子,好象根本就不知自己的底细。而且其他众人现在被大火所隔,根本就看不清自己,更不能分辨自己的身份。再说他们还有两人现在是重病,肯定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这一算来,弑佛童子渐渐的又恢复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