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赵家现在所处的局面。”
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言亚,谢谢。”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很多事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他们之前不知道什么开始竖起了一道围墙。
“我接受你的谢谢,但是赵长生,如果你当初没有那么鲁莽,任何事情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他深吸了一口烟,“黎归你也不用这么包庇她,不然她永远也学不会成长。”
“赵长生,从你接手赵家的那天起,你背负的从来就不是几条人命那么简单。”
“我知道。”打断言亚的话,“我都知道,原本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现在却在最后一步上出了差错,我…”
见她痛苦的抱着头,言亚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可只有一刹那就被冷静代替,“下来吧,我们到了。”
换好衣服几个人并没回去北京,由阿乌给小六找了一家隐蔽的医院进行治疗,他们三个不方便出入医院直接飞到了杭州,在杭州的一家小铺子里落脚。
来之前长生已经把暗号留在了和阿虚两个人的秘密地点,手机一定已经被监听了,所以必须二十四小时关机状态,看得、到暗号,阿虚他们会原地不动,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没想到你小子还在西湖旁边弄了个铺子,倒是挺会享受。”
把茶壶蓄满水,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龙井清香,长生端起来喝了一口,肺部隐隐作痛。
刚到这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外伤基本已经不存在,唯一的就是在洞里受到的内伤,现在依旧没有好,言亚给他们买的中药调息。
“这是以我个人名义私下买的房,任何人都不知道这处,你们先安心住下来,以后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现在我们三个是腹背受敌。”季夏摸着泪痣,“小长生好不容易狠下心大义灭亲的把你们言家给切出去,可现在你又接收我们,无异于是在给你们家添麻烦,不出我所料的话,我们家老头子这么急把我招回去和赵家断绝往来,言叔那边想必也不轻松吧?”
言亚楞了楞,缓缓一笑像是西湖旁盛开的白莲,“这么看来,他们老一辈的情感也就算尔尔,大难临头也只能各自飞了吧。也是,毕竟他们要顾全更多的大局,这大概就是人越老,惦记的事情也越多吧。”
额头突然被人敲了敲,抬头就见言亚一脸的似笑非笑,“怎么?一言不发是还想找什么理由把我踹出去?现在除了这,你出去就是羊入虎口。”
看来他果然还记着那时的事情,长生苦笑一下,“现在就是你赶我,我都不会走。”
听她这么说,言亚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那么做的目的?顺着你的意断绝关系只不过是想给你最后留个后路。”
很明显他确实是她现在唯一的后路。
“等等,你们别用这种崇拜的眼光看我?”言亚转着手中的扳指,和长生手上的一样,“就在来的前一天我已经和言家断了关系。”
“什么!那言叔?”长生目瞪口呆的看着风淡云轻的言亚。
“他从小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却一直无法给我,这些年我为言家付出的远比你们知道的更多,所以就这么一个恳求,他又怎么能拒绝我。”把扳指放到桌上。
“得,一直以为你死板理智,现在看来你像个正常人多了。”季夏拍拍他的肩膀,“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你们都是我过命的兄弟,也是最相信的人,这最后行一程,有你们在也算是美事一场,只是可惜了那么多姑娘为我掉眼泪啊。”
看着季夏放在桌上的扳指,“这个怎么会在你身上?”
“赵叔死的那时,我就料到了今天的一切,所以动用了点手段…天这!”
三个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黎归,桌子上突然多出了一枚戒指,正是张无忌他们迫切寻找的钥匙,宝石在上面散发着幽幽的光,像是这里所有人的心一样。
“鸭梨,什么也不说了。”
一向心系言家的言亚为了她跟他的心血断绝了关系,一向对季叔言听计从的季夏为了她偷扳指,就连一向漠不关心的黎归也因为她选择了信任,长生一时哽咽,抽了抽鼻子,生硬的把手上的戒指放下,看着聚在一起的四枚戒指,“好,接下来的路我们要走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吧。”
尽管还有许多的问题没有答案,但是只要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根绝言亚带回来的消息,三个人养伤的这段期间,陈家不知道和哪个势力进行抗衡,整个京城地下乌烟瘴气,势力大的都不约而同避而不见,势力差的充其量也就是秋后蚂蚱,根据长生的猜测,另一拨人应该是张无忌他们。
她的失忆在这期间也跟三个人解释了一番,因为之前在山洞看见的那个原因,长生只是简单的说明下恢复了记忆,有些谎言如果是必要的,那么就不必戳破,至于山洞里那个场景究竟是为什么,她迟早都会知道。
“我尝试着联系姑姑,但是结果不是很好,姑姑那行如果想故意躲起来,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这感觉很不对,就算是姑姑从不参与这一行,但是如今整个赵家都落在了别人手里,她怎么可能还会无动于衷。
“苏寒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了,看来这情况一变,所有人都为了自保。”
“先不管他们,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已经没有必要在回赵家了,按照张无忌说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定都被带走了,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把剩下的所有力量结合起来,然后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言亚皱皱眉,突然像是茅塞顿开般,“你是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