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眷眷朝自己两边左看看右看看,思绪渐渐从远处飞了回来。
这别扭的气氛,现在看来,这两个是真的打了一架?
有没有搞错?都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傅庭晖说让他们自己出去找地方解决,这并不代表非得打架才能解决吧?
打架也就算了,怎么这么默契地没把对方打地鼻青脸肿,只有细小的擦伤?难道打之前还商量了不准打脸?
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幼稚到家了。
“你们问题解决地怎么样?”想着宋眷眷就问出口来。
没人回答她,宋眷眷又问了一遍。
“不怎么样。”这会儿倒是异口同声了。
说话的两个大男孩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显而易见的尴尬,又齐齐转过头去谁也不看谁。
宋眷眷想,这其实是两个小孩子吧,面对对方时所有情绪都在脸上写的明明白白,幼稚的很。
跟这种臭屁小孩,她计较什么?管他们俩之间有多轰轰烈烈你死我活,也影响不到她头上。她应该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远离两人的纠纷才好。
宋眷眷发现,刚刚因为自己是两人交锋炮灰而产生的郁闷霎时一扫而空。就随它去吧!她不奉陪了。
于是宋眷眷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说:“那你们俩就继续待在这里好好聊一聊,务必要把问题解决才好,我就不打扰你们谈心了。”
说完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两人的包围圈,回头眨了眨眼就地离开了这倒霉地方。
看着宋眷眷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若是在以前,徐珈言本来应该会做点什么警告她不要幸灾乐祸才对,可今天他却觉得宋眷眷这俏皮的模样透着几分邪门的可爱。
他猛地摇摇头,觉得肯定是刚才被凌世然打了那几下伤了脑子。
“你喜欢她啊?”凌世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虽然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笑,”徐珈言喝了一口他们不在时新端上的红酒,“明知故问?不然你为什么总带着她到我眼前晃悠。”
凌世然好像没听到他的嘲讽,继续自说自话,“这可不好办了,她最讨厌你了。”
“不过,连自己的表妹都不放过,你可真是禽兽不如啊。”
被称为“禽兽”的人端着红酒瞥了他一眼:“这就不劳你这个外人费心了。”徐珈言脸上突然泛着柔和的光辉:“我们眷眷她从小就口是心非,再加上脑子少根筋,遇见一道新上的菜,开始时怎么都不愿尝上一口,被哄着尝到滋味以后,却一个人霸占了整盘菜不让别人动筷子。”
“她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可不由你这个外人说了算。”
听到他反复强调“外人”这个词,凌世然不免觉得好笑:
“外人?是指我这种跟她的关系比你这个假表哥关系还要好的人吗?你可真幽默。”
徐珈言眼底冰冷:“没想到凌先生这么在意我们俩的兄妹关系。是我们生来就亲密戳中了你的痛处,还是自己有个好妹妹还不够,非要把别人的妹妹也抢走才满意?”
凌世然再次轻笑,“徐先生这时候知道她是你妹妹了?那你欺负她、打击她、让她伤心的时候,怎么忘了这件事呢?”
徐珈言眼神一暗,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半晌才回答:“那是。。。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我懂事了,不会再让她伤心了。”